向暖靠在鐵欄杆上,抱著雙肩,一隻腳勾在另一隻腳上,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一定要好好的看看你,你這樣的人不用心看是看不透的。”
衛良玉目光一頓,還第一次有人當著他的麵如此嘲諷他,從小他就是彆人家的孩子。一直到了佑戰隊裡,他的驕傲和自尊一次次的被向青時碾壓,讓他心裡積攢越來越多的不甘和恨。所以他有目的的結交向青時,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刻出手,結果他成功了。十年了,他一直是這樣認為的。可是如今看著向暖,他明白,自己從來沒贏過向青時,一個不在的人都能把事情算計的這麼準確,他不得不承認,跟向青時的距離不是一星半點。
“原本的我是很容易看透的,從你爸爸出現後就開始變了,一直變成了我自己都不認識的模樣。”失去一切後,衛良玉才可以用心去看自己,這一看,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被另一個自己引導成了如今的模樣,當年那個意氣風發進入佑戰隊的少年早就消失在貪心和陰霾中。
“有這種覺悟,說明你被壓製的那個自己在覺醒,也說明我們今天的談話會很順利。”向暖意外的看了眼衛良玉,徹底失敗後他倒是比以前看著順眼了些。
“你想知道什麼,問吧,我知無不言。”衛良玉歎口氣並沒有動,看著向暖的目光有些恍惚,把眼前恣意飛揚的人跟十年前那個很信賴自己的小女孩兒合在一起,驚覺,向青時的女兒已經優秀的讓他都要仰視了。
“我就是想知道當年我爸媽的事。”向暖也不兜圈子,她可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裡。
衛良玉知道她是為這個來的,“在我告訴你之前,你能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嗎?”
“從我進入佑戰隊之後。”向暖很爽快的告訴他了。
“那麼早?”衛良玉震驚加意外,所以臉上的表情第一次這麼豐富。“我哪裡讓你懷疑了?”
“我爸爸的朋友應該不止你一個,但是所有人都沒出現在我麵前過,隻有你一個。”向暖如實的道。
的確,她就是從這一點開始懷疑衛良玉有問題的,然後才在開始查她爸媽的事時小心謹慎,沒讓衛良玉知道。
“這有什麼可以懷疑的?”衛良玉不解,人走茶涼,沒有人來關心她不是很正常嗎,自己關心她不是應該更加的感激嗎,怎麼到了她這裡反而成了懷疑對象了。
“我爸媽的為人我很清楚,就算沒有很多朋友,也會有幾個至交好友,為何都沒出現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我爸媽提前叮囑過了,讓我自己成長,不允許他們幫忙。”向暖毫不吝嗇的給他解惑。
她相信,自己是沒有遇到生命危險,如果有,爸媽一定會安排了後手,就像花家安在她身體裡的跟蹤器一樣,這也是給她保命的手段。
衛良玉神色一垮,“向青時生來是打擊人的,想不到他的女兒生來是為了毀滅人的。”
“過獎了。”向暖到是很喜歡衛良玉的這番形容。
許愛聽到向暖毫不謙虛的承認衛良玉這番話,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揉揉她的頭,他的人兒怎麼就這麼傲嬌可愛呢。
“我已經給你解惑了,你可以給我解惑了嗎?”向暖問道。
衛良玉站起來,往他們跟前走來,“有些事我不用說你也應該知道了,你無非是想知道你爸媽在城的事,我把一切記錄下來了,放在了京都龍行的保險櫃裡,你去取吧。不過,算計你爸媽的確是我做的,雖然是跟某人合作的結果,但是我做了就是做了,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有否認的必要了,你看了之後還想要找我算賬就來吧,再壞的結果對我來說都不會眼下壞了。”
隨即他打著隻有佑戰隊員才懂的手勢,用這種方式告訴向暖密碼。
“多謝,隻要不涉及我爸媽的性命我不會再來找你。”向暖看了衛良玉的手勢後,扔下兩句話瀟灑的揮揮手轉身離開。
“你相信我?”衛良玉驚訝的追問道。
“你現在還有騙我的必要嗎?”向暖沒有回頭。
衛良玉苦笑了一下,看著向暖的背影,心裡百味雜陳,想不到落到這個地步唯一相信他的人居然是向暖,這個丫頭果然讓人又愛又恨,向青時好福氣,這樣的女兒他怎麼就沒有一個呢。
梅老看著向暖從他身旁走過,依然保持沉默什麼也沒說,向正和卻不淡定了,進了一號監獄再想出去不太容易了,身為世家家主他很清楚,關進一號監獄的人出去的寥寥無幾,要不是執行死刑了,要不就是終生服刑,眼下許愛和向暖來了,是他能否出去的唯一機會。
看著走過去的向暖他喊到,“向暖,我們談談。”
“你現在有什麼資本跟我談?”向暖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