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連忙湊了過去,烙衡慮也是將手中的碗,放在他麵前,沈清辭美美的喝過了一口,然後對著烙衡慮一笑。
那雙眼睛溫溫似水,誰說清冷?
說清冷,也隻是因為從來未曾了解過她。
她其實才是最為心軟的一人,當然她的不善交際,也隻是因為她忙,因為她要不斷的賺銀子,才能補了一品香香料的缺口,一品香她放不下一日,她一日也就不得清閒。
如此心軟的一個女子,她的心裡裝著百姓,裝著民生,又豈是那些天天與彆人鬥法的女子可比?
烙衡慮伸出手了,他不由的再是捏了一下她細膩的臉,果真的,她是老的極慢的,哪怕如此近的看著,也都能看出來,她皮膚之上的光點,尤其是在夜明珠的光亮之下,隱約的還可以看到那些細小的絨毛,以及那些沒有任何瑕疵的膚質,不是脂粉,卻又是有膚若凝脂。
沈清辭坐在那裡,繼續的撐著臉,也是等著烙衡慮將那碗疙瘩湯給吃了下去,而她低下頭,也是盯著烙衡慮所畫的東西。
這似乎是那一張絹布上麵的圖,烙衡慮將它放大,也是畫在了紙上。
而他將這幅圖記下了下來,就連圖的每一根線條,每一個標記,也都是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他一晚上,也都是在做著這些。
“是不是我無事找事了?”
沈清辭有些心中愧疚。
朝中的事情已經夠是他忙了,每一次當他們回來之時,文淵帝就會有一堆的事情,讓他去做
不要看文淵帝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了,在沈清辭看來,就沒有一點的長進,一日都是離不開皇堂兄,隻要他們出行了一年半栽,定然就會留下一些難以解決的事情,而他若是忙起來,就有可能忙到數月為止。
現在的她又是弄出了這件事,丟給了他,讓他就連覺也都是無法入睡了。
烙衡慮放下了筆,再是將手放在她的臉上。
“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何來無事找事,宮中之事,我白日處理就行。”
“可是……”
沈清辭就是想要知道,他這白日忙,夜裡再是幫著她處理這些圖,到底還要不要睡覺,要不要休息?
“無事。”
烙衡慮再是安慰於她,這個我會很快解出,若是不解出,你睡不安,我也是睡不著。
這些都是成了沈清辭的心事,當然也都是壓在他的心中。
這圖就算不是什麼藏寶圖,哪怕找出的,隻是一件衣服,一樣物品,哪怕什麼也沒有,也都是沒有關係,隻要那是婁雪飛留下來的,於沈清辭的而言。
皆也都她心中的安慰。
沈清辭對地她娘親的執念,一直都是很深,畢竟當年相依為命的是他們母女兩個人,她親眼看著母親死,親手給她母親奔喪。
而後她又將母親的所有嫁妝都是捐了出去,她對得起所有人,還有這大周的百姓,她也能救所有人,卻是唯獨救不了自己的娘親。
這既是婁雪飛留下來的,那麼不管如何,他定會為她尋得。
“去睡吧。”
烙衡慮笑著輕點她的眼角,明日早上,我還是能睡,渤,你這眼睛若是變紅,便是不能出門了。
沈清辭有些睡不著了,可她感覺自己在這裡,好像有些影響了烙衡慮。
所以最後她還是站了起來,再是一步三回頭的離開書房,當書房的門關上之時,裡麵的那些燈光,仍是亮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