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麼辦,她沒有選擇。
“嘰……”
烙白再是舔了舔主人的臉,也是用自己巴掌大的小腦袋輕輕蹭著主人的頭發。
烙衡慮走了過來,也是伸出了手。
烙白高興的又是跳到了烙衡慮的手中,一條蓬鬆的大尾巴也是搖來搖去的。
“是我們家對不起你。”
烙衡慮將手放在熾白的小腦袋上麵,可是烙白什麼也不懂啊,它還以為主人在同它玩呢,還將自己的小爪子搭在主人的手背上。
“走吧。”
烙衡慮轉身,也是對著郭太醫說道。
“等下,”就當他們再要走之時,沈清辭卻是站了起來。
烙衡慮停下了步子,手仍是放在烙白的小腦袋上麵。
沈清辭走了過來,也是將手放在烙衡慮麵前,她勉強的擠出一絲笑。
“你把它給我。”
“我想……多抱抱它。”
“好。”
烙衡慮將懷中的小胖狐狸放在沈清辭麵前。
沈清辭小心的過了烙白,再是用自己的臉輕輕蹭著烙白毛茸茸的小身體。
“對不起……”
她有些哽咽著聲音。
烙白搖了搖尾巴,一隻小爪子也是放在主人的臉上。
“王爺……”
一邊的郭太醫又是在催了,真的不能再是耽擱了,否則,哪怕是有了雪狐的血,可能也是要來不及了。
烙衡慮在沈清辭的麵前,伸出了手。
沈清辭緊緊抱著烙白,最後,她顫著雙手,將烙白放在了烙衡慮的手裡麵。
烙衡慮抱緊了懷中小胖狐狸,他空出了一隻手,也是無言的輕拍了一下沈清辭的肩膀。
沈清辭明白烙衡慮的意思。
而她就這樣看著烙衡慮帶著烙白進去,而烙白還是睜著一雙眼睛,不時的盯著她看著,沈清辭竟然相信,自己這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忘記這雙眼睛。
這雙相信主人,也是一直將主人的當親人的眼睛,可也就是她這個主人,最後生生的,掐斷了它的脖子,劃開了它的皮膚,也是放乾了它的血。
用力的,沈清辭握緊自己放在身側的手指,當她聽到了一陣尖細的狐狸叫之時,隨之而來的,就是自己心臟的一個痙攣。
而後就像有什麼東西,也是重重砸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而她最後的意識,是烙白嘰嘰的叫聲,還有長青的那一句夫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再是醒來之時,卻是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朔府王府當中。
這是她的屋子,她的床塌,而桌邊的香爐當中,也是點著一些安息香,隻是,她要安息香做什麼?
再多的安息香,對她也是無用。
她坐了起來,也是抱緊了身上的被子,而在她腦中揮之不去的,就是最後烙白嘶叫聲,幾乎就像劃破了她的耳膜一般,哪怕是現在,她耳朵裡麵聽到的聲音,仍是小烙白的叫聲。
而她甚至還能想到,他們到底對烙白做了什麼?
他們會剪掉烙白身上最漂亮的白毛,會割它的皮膚,將它的血一點點的放了出來。
烙白就隻能無力的叫著,然後一雙眼晴看著烙衡慮,它不明白為什麼主人要這麼對它,它明明很乖,明明也是沒有稱闖禍,它明明也是很愛主人,可是為什麼,主人卻是要殺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