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是不由的輕輕一歎。
對啊,若是回不去,那要怎麼辦,總不可能她一輩子不回家吧。
恩,沒事。
可能也是經曆的事情多了,她連重生的事情,都是經曆過一次,已是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她驚的沒有了條理,沒有了腦子。
退一百步去講,就算她真的變成了阿朵,一輩子也是不可能變成沈清辭,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她大不了就用著這幅身體回去。
她是沈清辭,就是沈清辭。
彆人可能認不出來。
可是烙衡慮可以,他一定可以。
他們的夫妻二十餘年,哪怕她再是麵目全非,他都是可以認的出來她,這幅身體現原才是十來歲,而她自己其實已經都是三十餘歲了。
平白也是年輕了二十幾歲,說來還是她占了大便宜。
所以她不怕,她真的不怕。
不管她以後真的變成這個阿朵,她是一定會回家的,也是絕對的會回家的。
她要回自己的有,也是要找自己的凇。
可是前提,她現在要先是將自己的身體養好,也才能去說其它。
就她現在,她抬起自己的手,手腳什麼力氣都是沒有,就跟麵條一樣,還能做些什麼了來著。
她再是躺下,也就隻能縮在被子裡麵,休息著自己這一幅也是受儘了病弱的身體。
再一次的,她將這雙手放在了眼前。
手指長的還算是好看,尤其是指甲,形狀十分的好,哪怕是沒有經過修理,仍然是十分漂亮,隻是除了這雙手粗糙一些。
可再是粗糙,也都是十五六的小姑娘。
而且這雙手並沒有什麼彆的傷,更是沒有在冬天生過凍瘡的樣子,所以應該也是不生凍瘡的才對。
她將雙手交疊握在了一起。
然後掐了掐手上的那些繭子,都是勞作之時會磨出來的繭子,哪怕是她,是沈清辭,也有些繭子。
就更不用說,阿朵這個農家姑娘了。
耳邊有那些柴火這不時劈啪燃著的聲音,她再是閉上了眼睛。
心思放空,也未是想什麼。
不是她的心大,而是事情已是至了此,她哪怕真的急死,也都是無計無事,不如好生的留著一些體力,說不定會柳岸花明也是說不定
也有可能,當她再是睜開雙眼之時,她就又是成了沈清辭,她就又是回到了家。
隻是當她再一次睜開雙眼時,一見這個黑漆漆,又是潮濕的山洞,莫名來的失落,還是讓她在長久的時間,沒有辦法緩合好。
“阿朵,喝藥了。”
阿朵娘走了過來,將一碗粥放在了沈清辭麵前。
沈清辭端過了碗,對著阿朵娘這一臉的難過,有些於心難忍。
“謝謝阿娘。”
這裡的人應該都是叫阿娘的,她聽阿美喊過阿嬸的,而阿朵也是自稱為阿娘,所以她叫阿娘應該也是沒有錯的。
而這麼一句阿娘說出來,她莫名的也是感覺自己心中有些苦苦的酸意,就連鼻子似乎也都是酸澀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