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白塵心疼不已,沉聲說“好”,欲將人抱出去。
周毅已清醒大半,他腰間鬆垮的黑色西裝褲還未穿好,便跨步衝到程清卿身側。
周毅的身材是極好的,不壯卻也是肌肉飽滿。
此時他的脖子上、光潔的上身都帶有有新鮮的曖昧痕跡,宛如暗夜中悄然綻放的彼岸花,宣告他和程清卿的結束……
那痕跡,一看就知道是被女人或是輕柔,或是用力得觸碰過,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紅痕。
“清卿,你聽我解釋。”
“不是這樣的!我以為是你!我真的不知道……”男人一臉惶恐,著急解釋著發生的一切。
程清卿隻覺得耳鳴,搖晃著腦袋躲在陳白塵的懷裡。
她什麼也不想聽,周毅的存在現在隻會讓她聯想到那火熱肮臟的場景……
原來,她不是真的被愛著,是真的被騙著……
女人無助的哭泣聲在整個房間裡蔓延……
周毅語無倫次,他知道事情不對,可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他伸手想要碰她,可下一秒就被揮開。
陳白塵眯著眼睛,陰寒嗓音警告:“滾!”
他的傲慢和不屑表露無遺,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
周毅失去理智,大吼道:“是你對不對!是你算計我!”
除了他,還會有誰?
這是算計!
陳白塵做了個局,故意把他灌醉,又聯合易夢靈……
陳白塵一個眼神猶如淬了毒的利劍般射向那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人。
周毅被男人高傲的表情激怒,他懷裡的明明是自己的女朋友啊,是他心愛的女人……
“你憑什麼!”
周毅整個人朝陳白塵撲過去,好像是要給陳白塵一個重擊,又好像是要將他懷裡的珍寶奪過來。
莫說周毅現在體力還未完全恢複,就是正常情況下他也不是陳白塵的對手。
陳白塵那張冷峻的麵容上閃過一絲不耐煩,生怕懷裡的人被周毅沾上一點。
隻見陳白塵微微側身,黑色西裝褲下男人粗壯的腿部肌肉瞬間發力,迅猛地毫不留情地踢出一腳。
那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周毅的身上。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周毅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隨後便是他發出的痛苦的呻吟。
抱著被子在床上的易夢靈被一幕驚呆了,身體裡的燥熱都被壓抑了……
陳白塵“嘖”了一聲,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女人,冷漠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
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似的,這才抬眸掃了一眼床上的裸著肩膀的女人,然後抱起身前的女人轉身離去。
易夢靈麵色蒼白如紙攥著手裡一樣白的被子,
原來自從她掉入陳白塵編織的陷阱中開始,她就失去了拒絕的權利……
這一切非她所願!
她也認清了事實,她配合與否根本不重要,隻要他想,就沒有做不到的……
女人無聲的淚無聲地落下,透明的淚水覆蓋在胸前的淤青上,這些曖昧的痕跡還在訴說著不久前的激情與纏綿。
奢華的洲際酒店連走廊的天花板上也有吊燈,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整個走廊照得如同白晝,如剛剛房間內的昏暗截然不同。
感受到光線的女人緩緩從男人的胸膛中露出哭花了妝容的臉。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陳家小叔看起來格外優雅,係著暗灰色領帶的脖子很襯他。
她看著陳白塵,她抽泣的聲音還未止住一個濕熱的唇便印在了她的臉……
程清卿的閃躲怎麼逃得過男人的強勢,最終她無可奈何的閉上的眼睛,任他啃咬……
女人微微顫抖的下巴出賣了她麵對陳白塵親昵的不習慣和害怕。
事情怎麼會走到這一步……
數小時前,她還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臂見了許多人。
耽誤得太久,樓下拍賣會結束了,大廳裡已經聚了不少人。
吊頂的大燈灑在人們腳下光滑的大理石地麵上,因為人影遮擋的緣故形成一片片明暗交雜的光斑。
男人抱著懷裡的人跨著大步從大廳的中央穿過,目光如炬。
儘管他早已脫下外套,蓋住程清卿的腦袋,可偏偏她身上旗袍的那一抹淡青色在今晚已被不少人見過。
有人開始議論紛紛,“陳白塵怎麼來了?今晚都沒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