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程清卿的電話，陳白塵沒由得心情低落起來，眼神裡多了一絲寂寞。
小梨子爬上沙發和他坐到一塊，纏在他身旁，“叔叔……”
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怎麼？”
小梨子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地問道：“你不開心嗎？”
這都被一個小小的人兒看出來了？
陳白塵卻沒有承認，淡淡回應：“沒有。”
她瞪圓了眼睛，肯定道：“有！你有！”
“你很了解我嗎？”
“嗯。叔叔很帥，而且還是好人！”她喜歡這個叔叔！
陳白塵失笑，“你倒是比你媽媽懂事。”至少，小丫頭是嘴甜的，不像某個女兒隻會說些戳他肺管子的話……
“我媽媽不懂事嗎？”
“嗯，很笨，也很不懂事。”這不僅是他對她的初印象，後來的許多事發生他都越發覺得她愚蠢倔強……
小梨子撓了撓頭，還沒有人這樣說過她媽媽的壞話耶。媽媽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這個叔叔說媽媽笨呢……
“你叫什麼名字？不是小名。”小家夥上了幼兒園，肯定有自己的名字了。
“我叫程漪安……哎，名字好難寫。”
見陳白塵擰眉，小梨子以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便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個銘牌。
這個銘牌，在學校的時候小朋友們都要佩戴的，上麵寫了名字和班級。
“諾。這是我的名字。”金屬銘牌很精巧，是貴族幼兒園的風格。
陳白塵接過，看著上麵的三個字有些發愣。
他輕聲念她的名字，“程漪安……”
這個名字在他的舌尖打轉，帶著一絲陌生，卻又似乎有著某種熟悉的感覺。
陳白塵不禁皺起眉頭，居然不姓張麼……
他原本以為小梨子的名字會和某個人有關，卻沒想到是這個他熟悉的姓氏。
這個“程”字實在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程清卿拎著水果籃先去趟總裁秘書辦，今天的事情多虧了肖遠。
“程小姐，何必客氣。”怎麼說，他們都是舊交情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
“應當的。”程清卿帶著帽子和墨鏡很是低調，小巧的臉被黑色的口罩遮了個大概，她低著頭有些不敢看肖遠。
上次的事情，她有些失禮了。她和陳白塵的事情，不應該牽扯到他身上。
肖遠輕輕歎了口氣，“我們總裁和小梨子就在辦公室裡，您自己過去吧。”
“嗯。”
程清卿禮貌地敲了敲門，聽見聲音才推門進去。
她一推門，就看見沙發上的一大一小兩人。男人斜靠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看起來慵懶貴氣，而靠在男人懷裡的是她天真可愛的女兒。
小梨子好像睡著了，陳白塵的大掌攬著她小小的身子，另一隻胳膊靠在沙發上。
他身上的深色的襯衫和黑色的西裝褲和小女孩白嫩的肌膚和小小格子衫形成了明顯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