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刑部侍郎任尚書的令下了,順利接管刑部,平國公將平伯侯和新任刑部尚書竇言請到了府中。
divcass=”ntentadv”竇言對平國公再三感謝,“此次多謝國公爺在陛下麵前美顏,下官不勝感激。”
平國公擺手,“都是同僚,何須言謝,況且當日朝堂之上,真正助侍郎之人,也並非我等。”
平伯候看向他,這話聽上去看似是客套話,實則是在竇言麵前推了蘇眷一把。
竇尚書笑,“當日多虧了戶部的那位員外郎,否則刑部真要整頓起來,下官未必能坐上這尚書之位。”
說著,他看向平國公,“聽聞此人是國公爺的義女,不知能否為下官引見一二?”
平國公笑著頷首,“如今她就住在府上,改日定為竇尚書引見。”
“那下官可就等著了。”
平伯候見兩人談話,心裡卻惦記著另外一件事,“當日朝堂之上,敬王的反應著實奇怪,按理說,韓王欲繼續把控刑部,勢必要借整頓刑部之機提拔自己的人手,此舉於敬王也有自己培植自己人手的益處,可他卻一反常態,反對禦史諫言整頓刑部之事。”
平國公當日亦是覺得奇怪,但也沒多在意。
刑部竇尚書喝了兩口酒,“其實那日下官回去後也覺奇怪,便翻找了一下與敬王殿下有關的卷宗,敬王殿下近十年來甚少插手什麼案子,往前一些的年份倒是不少,讓下官覺得奇怪的是.”
他環顧四周,確定沒旁人後,壓低了嗓音道,“當年二皇子謀反,定北軍主帥裴家受到連累的那案子,是天後命敬王從旁協理,下官當年在大理寺當差,記得很清楚,裴夫人當年在獄中生下的明明是雙生子,可卷宗上卻隻記錄了一個兒子.”
“那登記在冊的嬰兒已然被處死,那另外一個去了何處?”
平國公二人對視一眼,當年這案子是敬王從旁協理,敬王與裴帥當年的交情何人不知,裴夫人和敬王妃之間又有好些淵源,若是敬王私下救了這孩子.
刑部竇尚書心裡有個懷疑,隻是不好說出來。
他話就隻說了一半,相信剩下的自己不說,眼前的兩位也多少能猜出一些。
當年裴家剛出事,敬王妃就傳出來消息有了身孕,最後生下來二公子,前後就那麼幾日,實在太巧合了。
如今想想,當日出現在陛下壽宴之上的宋二,眉眼間確實不像敬王夫婦,反倒更像昔日的定北軍裴帥。
平國公眸色暗了暗,“當年裴家遭禍,我等是絕不信裴帥如此忠義之臣會夥同二皇子謀反,隻是那時老夫身處邊關,未能為裴帥說上一句公道話,若敬王殿下當真在那般緊要關頭救下裴家遺孤,如此風骨,我等應當敬佩。”
竇尚書歎氣,“隻是這事,若是讓旁人知曉了,敬王府怕是要大禍臨頭。”
私藏謀逆之後,乃大罪。
平國公沉聲道,“竇尚書,此事到底是我等猜測,隻當不曾察覺便是。”
一旁的平伯候亦是認同平國公的話,如今事情都過去了,何必重提。
雖說這是敬王府的一大把柄,可牽扯到當年的裴家……便還是罷了。
竇尚書亦明白道理,“下官明白,今日之事,必緘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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