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說的是,下棋,消遣而已,本來輸贏就不重要。更何況你我二人本就是親人。”
秦王罷免了自己的相位,朝中那麼多人不可能願意忍耐他的。
扶蘇這麼做,隻讓熊啟感覺到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少內史一向不是跟著太子寸步不離嗎?怎麼如今肯帶著我出來。”
divcass=”ntentadv”信看著灌夫,故作生氣地道,“還不是因為你,昌平君是太子的叔公,你竟敢在昌平君麵前造次。方才昌平君對你不喜,難道你沒有看到嗎?”
熊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手中的棋子也不小心掉了下來。
熊啟的臉色唰地變白。
“當初在柿子林。”
“我何德何能,能做太子太傅呢?”熊啟從來都不敢想這樣的事情。曾幾何時,嬴政和王後把扶蘇保護的死死的,怎麼如今竟然肯放他出來。
扶蘇聞言則笑,他抓起一大把白色的棋子,隨意地丟在了棋盤上,將原有的局勢全部打亂了。
熊啟聞言,眼中的光立刻黯淡了下來。
熊啟對此還是不屑,他覺得扶蘇也不過如此嘛,看起來很厲害,實際上功夫還不到家。想要自己幫助他,卻拿不出實際的東西來。
“太子怎麼想到要我來做這太子太傅呢。”
“那得大王同意。伱——現在——說了不算呐!”
“我如今一介閒人耳。還能有什麼利益可以打動我。”熊啟繼續捋須。
“沒有人比叔公更合適。”扶蘇也直白地講,不想再繞彎子,他想把這件事確定下來,這樣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去伐楚。
熊啟不說話,慢慢地往前走著。
“是扶蘇想要這麼做。”
自從他的母親雲陽公主去世,熊啟不再相信有什麼親人。妻子如衣,兒女如豺,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
“太子是太子,自然是有做儲君的實力。”熊啟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看向棋盤,他才不上這個當。
“吾扶蘇請叔公為吾之太傅,教導扶蘇左右。”
他參與的密談比扶蘇的遠遠要多,像扶蘇這樣的說法,明顯是想要空手套白狼。
熊啟一直記得扶蘇小時候說過的話,但是隨著扶蘇的年紀越來越大,大家肉眼可見太子心思漸漸深了,對人對事都保留自己的想法。
二人便沿著小道,往湖泊的方向走去。
遠走之後的信望著白色的身影,內心期待著他能夠成功。
“什麼柿子林?”熊啟負著雙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
扶蘇複道,“輸贏本不重要,可是如果要勸說某個人,那就要拿出實力來。”
扶蘇還是呈現站立的姿勢。
“隻要叔公願意,君父也會同意。”
“叔公一家大小的性命。”
“你說什麼?”
扶蘇不提還好,一提熊啟現在的處境,熊啟就恨得牙癢癢。
“叔公,你覺得如何?你看我有實力嗎?”
熊啟以之為驚異,他並未站起身來,他做丞相也很多年了,養尊處優,隻需要對一個人站著說話。而那個人通常會給他賜座。
熊啟琢磨著親人兩個字眼,不由得冷笑。
“我這裡還有一片湖,名為七彩湖。每逢雨後,湖上必定現彩虹。不知道太子是否願意前去觀賞。”
扶蘇說罷,熊啟額上則擰起條條青筋。
“這就是你所說的小小的犧牲?”
“叔公,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宮去了。話我已經告訴叔公了,就看叔公接下來怎麼考慮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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