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像是他的行事風格一樣,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那個目標而服務,而再在這裡交戰下去,也已經沒有了意義,機會就這麼一次,因為很快,那個過去的他就要踏入那天堂之戰的遺址。
但也就在即將離開時,他停頓了一下,微微回頭。
“林恩,我很期待我們能在時間終末一戰,如果你真的能走到那一步,那也許……我會成為你在這條路上最後的那個對手。”
他嘴角一翹,雲淡風輕。
說完之後他踏足了那時間的裂隙。
身後的那些魘魔怨毒地看了一眼林恩,但也終於還是跟隨著那個身影,離開了這個時間的節點。
“等一下!不能走!畫家已經被重創!如果我們能在這個時候將她殺滅,那同樣能夠給改變未來的軌跡!你們聽到了嗎?!”
魘王艱難地爬起,大聲咆哮,想要阻攔。
但是毫無意義。
沒有一個人留下,就像一場權力的更迭,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失敗者的咆哮。
林恩想要追。
但畫家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眸光注視著他,對著他用力地搖了搖頭。
“不要追。”
“如果你現在去了,那你要麵對的……就真的是那片災厄了。”
……
……
林恩將她攙扶而起。
望著這個熟悉的身影。他滿眼說不出的感覺,即便在那個時候林恩對她充滿懷疑和偏見,但在經曆了那舉世皆滅的結局之後,她也已經是在除了左左之外,第一個能讓他交流的身影。
“你傷的如何?”
“還好,沒傷到根本,不過等我回到屬於我的時間點之後,這個點的我又要進行一段時間的休養了。”
那個蒼藍的女孩鬆開了他攙扶的手,再次恢複了過往的儀表。
而這一刻,林恩也是一陣恍惚。
因為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和他不同,畫家每一次降臨都隻能降臨在她的本體當中,而這也意味著,一旦她受到任何的傷害,那所有的傷勢都會留給這個時間點的她。
而這恐怕也是為什麼那個時候畫家,為什麼會在外人的眼裡,一直都處於混亂沉睡的狀態的原因了。
因為未來,借走了她太多的時間。
“你見過那個家夥,是嗎?”
林恩目光閃爍地問道。
畫家平靜地注視著那道裂隙消卻的方向,道:
“見過,但我不清楚是哪個時間段的他,而你也要明白,時間戰爭並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開端,在你不斷回到過去的進程中,你可能會見到來自各個不同時間段的我,同樣他們也一樣。”
“不過對那個家夥,我事實上也並沒有太多的了解,我隻知道,他應該就是那七十二柱魘中的第一位,或者說……”
她停頓了一下。
“他的出現,代替和占據了那個位置。”
她伸出手,捂著自己的胸脯。
儘管那裡的傷勢已經愈合,但是她還是能夠感覺到那一擊的可怕。
可有一點和她沒有告訴林恩。
因為如果這一擊再稍微偏轉幾分,那這股力量將很有可能波及到她未來的意誌,甚至可能在洞穿她意誌的同時,也一並將遠在萬裡之外的這個時間點的林恩一同抹殺。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
她的目光望向了林恩。
“他恐怕就是那片災厄在蘇醒前,最後的代行者,而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去追嗎?因為我很懷疑,或許因為某種限製,他現在隻能帶回來這部分力量,但如果你真的去了時間終末,那你要麵對的,可就不是現在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