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模糊的時間的幻影中,他舞動著黑火,與那些漆黑的可怕身影激烈搏殺,那種級彆的對手在他的火焰中輕易地被熔煉,但是有那麼一個黑袍的身影,卻是與他勢均力敵,甚至一度將他壓製。
她聽不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那時光的漣漪遮蔽了太多的東西,甚至讓這戰爭都變得時而可見,時而模糊。
但最終,他還是勝過了他們。
而當她顫抖地衝過去攙扶起那個全身傷痕累累的身影時,他劇烈地喘息著,就像是有一個龐大的黑暗夢境要從他的眼眶中湧出,要將他拖入那徹骨的終焉。
“怎麼回事……你怎麼?你到底在和什麼東西戰鬥!那些又是……又是……”
但林恩沒有回答她。
而在那之後很長的時間裡,林恩都陷入了某種巨大的沉寂中。
而有時候她想要靠近他時,伸出手卻是直接從他的身體中穿過,就像他本就不屬於這個曆史,不屬於這個時空。
而承載他的那具身體,似乎也受到了巨大的連累。
那一天。
她第一次感覺到驚慌。
因為她雖然一直在說不喜歡這個家夥,但是她也絕不討厭,至少在這一千年之後的現在,她不討厭。
她想知道他到底遇到了怎樣的情況,她第一次想要照顧一個人。
可是她卻發現。
對於一個人來說這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她竟都不會。
她隻能等。
日以繼日的等。
她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未來出現了什麼事情,從而影響到了他,還是他本身出現了什麼問題,對他造成了這可怕的幻滅般的影響。
而也終於,在那心急如焚的百日之後。
林恩的狀態終於趨於穩定,流淌在體表的火重回了他的身軀,他的眼眶中也不再擁有那個可怕的宛若終焉的漆黑夢境。
“對不起,我沒事了。”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織夢憤怒異常。
她衝了過去,一下子就把他推倒在了地上,她坐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衣領,舉起拳頭就要打。
可她喘息著,終究還是沒有落下。
她的眼角。
似乎還殘留著那絲縷的淚痕。
……
她和他說,她從來隻為自己流過淚,除此之外她不會為任何人流,這是第一次,所以她非常的生氣,因為這會讓她感覺到自己變得軟弱。
所以必須要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