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炸了你剩下的怎麼走?!你不要腦子一哆嗦就隨便下啊!不能再輸了!已經不能再輸了!!全身的家當都輸出去了!再輸把閨女都要輸出去了!你這個蠢貨!!”
“你放開!!我好不容易找到能炸他狗娘養的機會!嗶——)的連輸十五局!我這次就不信我贏不了!他還有七張牌!我就不信他能把我給吃了!!”
“四個三!炸你!”
船長沙啞地迅速落牌。
“王炸,三帶二,記賬還是直接付?”
“……”
“……”
在不遠處看書的那個安靜的少女似乎聽到了什麼,轉過了頭,望向了大門的方向,眸子倒映出了空洞的巨像和左左。
“好久不見啊,腦子。左左。”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回頭,全都望了過來。
而看著議事廳當中的這一幕,左左早已是(?Д?)地僵在了原地。
看著那一個個無比熟悉的麵孔,圍成一圈打牌的主母,船長,泰坦夫婦和人偶家,還有坐在不遠處安靜的智械小姐,左左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
“怎……怎麼回事……”
她望向旁邊空洞的巨像之腦。
“腦子你不是說,大家都走了嗎?怎麼……怎麼……怎麼大家都聚在這裡打牌啊(ΩДΩ)!!”
……
……
幾分鐘之後,左左全部都明白了過來。
“主母你是說,墮天使和神聖天使兩邊都嚷嚷地掐架,所以你沒有辦法,就隻能去請艾雯爵士幫忙給她們做個心理輔導,順便把神聖世界的重建也一起拜托給了他?然後您就回了黑夜城,緊接著就看到大家都在這裡打牌?”
自縛天使閉著眼睛抱著胸,莊嚴地點著頭。
“那……那船長呢?”
船長盤膝坐在那裡,沙啞道:
“我對建造和星球的模擬不太擅長,所以就和人偶家找到了艾雯爵士,請他幫了個小忙,因為星球還在重建當中,所以暫時也沒有地方去,想了想就來了這裡,但剛一過來,就看到泰坦他們在這裡打牌,閒來無事,就打發一下時間了。”
左左呆滯。
“那……那智械小姐你?您……您不是去重建田園時代了嗎?怎麼……怎麼您也會會在這裡?”
那個少女安靜地看著手中的書,坐在椅子上道:
“我把智械意識分化出來之後,就暫時失去了統籌的力量,因為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就聯係艾雯爵士暫時接管了我們一族的事務,因為暫時沒有地方去,所以就回來看看,但一回來就看到泰坦他們在打牌,我也就隻好坐會兒了。”
左左(?Д?)ノ
“怎麼全都推到我的身上了?!這牌局又不是我撮合起來的!!嗶——)了個嗶——)的!而且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隻擅長戰場衝鋒!對建設當然是一竅不通!如果我不請艾雯他幫忙,那我不是兩眼一抹黑?!再說了,如果不是小醜他在這裡發現了一窖子酒!我也不會來啊!”
“小……小醜?”
“喔,在下麵睡著呢,喝了兩天兩夜,已經泡浮囊了,也不知道是誰在這裡挖了一個酒窖,還蠻好心的。”
“……”
短暫的寂靜。
那個銀瞳的女孩已經是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地窖,血氣都已經炸出來了。
“小醜我要你命!!”
幾分鐘之後下麵就傳來了一陣陣慘叫的聲音。
左左(?Д?)地坐在那裡,看著這一大家子,已經是有點腦子宕機了,她本來以為今天隻有她回來,但誰能想到居然全部都聚在這裡。
但是為什麼她總感覺自己有些忽略了一個人呢?因為聚在這裡幾乎好像全部都是因為一個原因……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
吱嘎——
大門突然再一次被推了開來,而當左左和眾人的目光猛地怔怔地望去時。
“我去……”
隻見大門口,下半身是觸手的濕漉漉的艾澤法拉出現在了門口,怔怔地又有些愕然地望著議會廳裡麵的這一大幫子,而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外一個懸浮著的滿頭柳枝般長發的女子就探了進來,而看到這一幕時,她們也全部都懵逼了。
“額……是有誰死了?這麼多人,還是我們走錯地方了?”
……
……
幾分鐘之後,一張帶著笑容的少年的黑白照片被裱在大大的相框裡,放在椅子的主位之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然後眾人交杯推盞,喝的不亦樂乎,甚至就連很少參與這種熱鬨的聚會的智械小姐,都搖著頭接過了遞過來的酒杯,
“所以怎麼突然順理成章地就搞起聚會來了啊!”
左左呆滯地雙手捧著小杯杯。
“大家不是都應該很忙的嗎?怎麼一下子人突然就全都到了啊!”
“我也不太清楚。”
母樹絲毫沒有矜持地坐著,一隻腳丫踏在椅子上,端起盤子裡從外麵買的食物,刷刷地往嘴裡扒拉,就像是餓了一輩子一樣。
“我是因為傳過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海嗣小姐,就順便過來坐坐,誰知道大家居然都在。”
艾澤法拉拿著刀叉,頓了一下道:
“我是想來找一找海洋的治理方法,雖然我儘可能地已經讓海嗣不再乾擾人類社會的正常生活,但是我們留下的蝕痕還是經常通過海流飄到海岸,對藍星的人類社會造成了很大的困擾,不過好在事情已經解決,我拜托了艾雯爵士,艾雯爵士答應我暫時幫我管理一下海洋的眷族,所以我才有時間回來。”
母樹一怔,隨即高興道:
“咦?好巧啊,我也是!我也讓艾雯爵士幫我了!因為以前黑夜城的時候,艾雯他什麼都能管的麵麵俱到,所以我就忙裡偷閒地出來的!真巧啊!”
一瞬間。
眾人的目光全都望了過來。
母樹愕然,道:“額,怎麼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全都扭頭的扭頭,看天地看天,喝酒的喝酒。
“沒什麼,沒什麼。”
就是感覺今天的天好藍,風兒好喧囂。
……
酒過三巡,議事廳當中充斥著曾經的歡聲笑語,甚至就連左左都差點忘了自己來黑夜城的目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看著大家能夠再一次地像以前一樣重聚在這裡,她托著下巴,眼睛裡欣慰難言,雖然是因為各種奇葩的理由大家才過來,但是就是感覺到好高興,好高興。
因為在以前的時候,哪裡敢幻想這樣的事情。
因為真的……真的是已經好久沒有過了呢。
黑夜城的大家,再一次地重聚一堂……
恍惚間。
就仿佛那些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就像當初在地獄,大家因為一個共同的目的聚集在一起,一點點地建立了牢不可破的友誼。
“誒?左左,所以林恩他到底在乾嘛?很多的時候都聯係不上,神出鬼沒的,他真的在遊魂巷嗎?是不是都已經把大家忘記了?”
“沒有!哪裡有!腦袋……腦袋他隻是很忙而已……”
“如……如果知道大家都在這裡的話,那腦袋也會……也會……”
眾人的目光全都好奇地望了過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左左的聲音卻是越來越低,越來越低。
但緊接著她就用力地一甩腦袋,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把舉起了大大的酒杯,( ̄︶ ̄)地一拍胸膛,昂揚道:
“不說那麼多了!既然大家都在,那左左就替腦袋和大家一醉方休!!如果有誰因為酒量而跌到的話,那左左是絕對不會扶他起來的!!歐拉歐拉!要喝啊!要喝到吐死才可以!!”
……
……
暈暈乎乎,步履蹣跚。
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黑夜城,隻是記得喝了好多好多的酒,和大家說了好多好多的話。
她晃晃悠悠地走在遊魂巷的街道之上,向著家的方向走去,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抱緊了自己的雙肩,就像感覺到很冷,很冷,很孤單。
“腦袋……左左回來了……”
她推開了藥劑店的大門。
伴隨著吱嘎的聲響,可是屋子裡麵卻一個人都沒有,空空蕩蕩。
她低著腦袋,聽著身後的風呼呼地吹著。
然後她點起了燈,放在櫃台上,又習慣性地將身後的大門閉緊,就像是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做了很多很多次。
後院空空蕩蕩。
隻有那微渺的燈火,照耀在這個不大的店內。
“腦袋……”
回到了那閣樓的臥室,她把自己埋在那厚厚的毯子當中,一個人怔怔地靠在角落裡。
聽著窗外的風聲的喧囂,望著那寂靜無人的黑夜。
“你知道嗎?左左啊,今天遇到大家了呢,你知不知道真的好長時間,左左都沒有再夢到大家聚在一起了,所以喝了很多很多的酒……因為真的很高興很高興……”
她側躺了下來,望著旁邊空白的床榻,眼中似乎依然帶著那絲絲的欣慰。
“對了,大家都提到了你呢!”
“大家都在問你,問你這個家夥為什麼一直都神出鬼沒,都抽不出時間去看看大家,我也和他們解釋了哦,我說腦袋他一直都很忙,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在遊魂巷啊,還有很多很多的病人要他看呢……”
似乎因為醉意,她的眼皮慢慢地合了下去。
她低低地如夢囈。
“真好啊。”
“因為就算是在夢裡,大家也都在……一直思念著腦袋呀……”
困倦席來,她終於睡了過去。
就仿佛周圍也一點點地泛起漣漪。
就仿佛曾經在那黑暗中的無數次一樣,他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大家也全都回來了,就像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寧願就這樣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要醒來。
黑暗慢慢地席卷了全身。
冰冷的寒威和呼嘯在耳畔吹拂,就像是無數死寂的呐喊,仿佛模糊地不知是那現實還是睡夢,那遮天的混沌與黑暗倒映在眼簾。
漆黑的,就像那觸碰不到的,靈犀一照。
……
……
突然。
也不知那到底是夢還是幻。
似乎有一隻手向她伸了過來,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肩膀。
……
喜歡詭異藥劑師:我的病人皆為恐怖請大家收藏:()詭異藥劑師:我的病人皆為恐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