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奇先生,我有些好奇,冒昧插一下嘴啊……請問泰玉校官,你提起的那個‘特殊痕跡’,能不能說得詳細些?”
開口的是“深藍世界”紅矽分部總裁施沃,其人皮膚黝黑,五官卻很清秀,圍著嘴巴的一圈胡茬,修剪整齊,讓他很有辨識度,是個很有男性魅力的人。
“深藍世界”是真正的宇宙級企業,在整個遺傳種文明世界都具有影響力。雖然股權結構過於複雜、前些年淵海真神的隕落也給企業帶來了極大的負麵衝擊,但論體量和影響力,都是“喜氏財團”這種坐地戶望塵莫及的。哪怕隻是分部,在“星環城”的地位也足夠高,算是“全星域企業”的代表。
他說話的時候,在場人們都要認真傾聽:
“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有那麼個印象,那個瓦傑羅事件,前段時間,星環城警方則利用‘深藍世界’環境做過模擬,但最後也沒有突破性的發現,我們也多少有些耿耿於懷。如果確有新進展,又不涉及偵察紀律,我還是很想搞清楚的……”
白田聰與施沃並沒有太深的私交,無論如何想不到,第一個出來為他解圍的,竟是這位。
唔,更可能是給其他被點名的人,或其中一人解圍。
還有一定概率,是泰玉荒唐的言行,引起了接待室裡相當一部分人員的應激反應。誰都不舒服,想要控製住這種反常的局麵——簡而言之,泰玉引起了公憤。
是的,這絕不是“接待室”圈層應該麵對的局麵,讓一個人難堪,等於是讓所有人難堪。
白田聰想到這種可能,偏偏那個泰玉似乎全未察覺,自然接過了話茬,點頭道:
“這沒什麼不能說的,線索就擺在那兒,但要想準確感知,卻隻有包括我在內的極少數人。
“因為我也修習《脊界圖景》,當過一段時間輔役,同時對隱匿幻化也算有些了解,可以最大限度模仿瓦傑羅的思路,這也是一種模擬,隻不過沒有通過深藍世界,而是直接用到我這個人。
“我想,這就是塞奧首祭和我接觸後,將強製任務塞過來的原因。”
泰玉說的理由,沒有任何能說服人的技術乾貨支撐,但最後那個名字,卻又讓接待室裡所有人沉默了,又或被驟響的雷鳴碾了過去。
絕大多數人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聽到了一個讓他們頭皮發炸的名號。
塞奧首祭?
怎麼又沾上了塞奧首祭?
他不是盧安德大君的“軍代表”嗎?
白田聰腦際有些眩暈,早就保持不了那份職業笑容,隻是能本能將視線投到萬神殿的代表隗榮祭司那裡去,想從那裡獲得明確的答案。
接待室裡大多數人也都是如此。哪怕他們知道,這樣做可能性不大,意義也不大。
且不說隗榮祭司作為“命軌眾”,與這邊的“暴炎眾”領袖沒那麼親近,便真是心腹又如何?
塞奧首祭這位大君級彆的強者,行事又何必向他人解釋?你求證的動作本身,很可能就是得罪人的開始。
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這件事,你當眾竊用“塞奧首祭”的名頭,真當那位“暴炎眾”不會動手殺人嗎?
泰玉應該乾不出這種事兒……吧?
白田聰恍惚更甚,他自然就聯想到了之前的某個猜測:
所以那個拍胸脯給泰玉保證的,是塞奧首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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