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迷惑間,路洋忽又聽到泰玉的問題:“你見過‘告死鳥’對吧?盧安德大君的‘告死鳥’是怎樣的?”
路洋愣了愣,他確實見過,可要用語言來描述,難度就有些高了。
而且,泰玉還沒有給他琢磨言辭的機會,見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就又問旁邊平尉官等幾位退伍老兵:
“你們呢,你們見過沒有?”
平尉官這些人,回答就是五花八門了。
有簡單答“見過”的;也有描述說“會飛的大魚”的;還有的想說仔細些,語言組織能力卻又不夠,反倒“這個”“那個”,愈發講不清楚。
對此,泰玉全不在意,反而是笑起來:
“你們看我這個呢?”
“咦?”
“戰爭領域”中,幾位老兵下意識都往泰玉那邊看。
卻見泰玉左肩上,那枚一直虛懸的光球,移到了他身前,外圍眩目的光波在這一刻消歇,顯現出很複雜的類文字鏤空結構,以及被其包裹在更內層的渾蒙球體。
後者猛然一漲,吞沒了外圍的鏤空結構,裡麵本是被收攏的濃霧或蒸汽,似乎也滲透出來,使得原本規整的結構,變成了一個好像隨時要崩散開來的“煙球”。
它終究還是維持住了主體的穩定,沒有真正崩掉,但外圍那些散溢的霧氣水煙,有一部分剝離出來,還形成了某種結構,從眾人眼前劃過,再一頭撞進“煙球”裡麵。
路洋一怔,卻聽“戰爭領域”裡麵,有人低呼:
“告死鳥!”
是嗎?怎麼不像?那人是受泰玉的問題乾擾,胡亂聯想的吧?
而且,這種沒有巴掌大的結構,最多隻是個煙氣所化的模型……
一念未絕,煙氣中又有一道暗影掠過,小半邊探出,幾乎要與“煙球”徹底割裂,但最終還是一個回環,重新切入。
這下,路洋也有些受影響,依稀便覺得,似乎真有點兒像告死鳥……的魚鰭?
那整齊規律,又帶著點兒毛刺的邊緣,繚繞著雲氣,又似帶著碎光,真像!
一旦生出此心,就再也止不住相應的念頭。偏偏那煙氣中,再也沒有之前的暗影出來。
倒是耳畔,響起一波奇怪的聲息,像是成百上千機器共同開啟、運行時的轟鳴,還有些磨合不暢的顫動抖震雜音。
隻是又似隔了好幾層屏障,聽不清楚細節
這……這與路洋預設的情境,又有了很明顯的差異,他皺起眉頭,本能看向泰玉,卻見那位也看向他。
那臉孔,依舊是扭曲撕裂的狀態,斑斑血痕,神經血管抽搐跳動。
哪怕路洋也算是在戰場上打拚過的、見慣了血腥場麵,可這些年,他不是過另一種日子過慣了麼!
心頭一跳,目光下意識偏轉,又回到那顆“煙球”上,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煙球”整體,變成了灰沉又頗是斑駁的顏色。
好像在上麵套了幾百個不規則的網格,每個網格都以灰沉為底色,卻又各自不同,細看去,有些網絡甚至像是鏽跡或黴菌,偏又沒有哪個裡麵完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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