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尚聲音低沉地說:“厲書記,就在剛剛,章遠同誌突發心臟病,搶救無效,不幸逝世……”
什麼!
厲元朗驚得目瞪口呆。
竟然會這樣!
穩了穩神,厲元朗說道:“章遠同誌不幸病逝,請你代為轉達省委對其家屬的深切哀悼和慰問。”
“章遠同誌積勞成疾,後事要按照因公殉職的標準操辦,如果時間充裕,我將親自出席他的告彆儀式。”
程景尚在電話那頭沉默半晌,表態道:“好的,請您放心,我一定把您和省委的意思,一字不落的轉發給章遠同誌愛人和家屬。”
“並遵照您的指示,由市委全權負責章遠同誌的後事。”
放下手機,程景尚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其實,他現在比誰的心理壓力都大。
章遠的死,是因為他心裡有鬼,在強大的心理壓力作用下,經受不住的意外猝死。
也算是為他的一係列錯誤行為埋單,咎由自取。
不過,事情歸根結底牽連到厲元朗。
要是章遠家屬揪住這事不放,尤其他的老婆,不是個善茬兒。
最為主要的是,章遠的嶽父商廣信,曾任南州省常務副省長,在省領導位置上深耕多年。
彆看退休多年,仍舊具備一定影響力。
當然,這些話,程景尚無法和厲元朗說。
一旦說了,好像章遠是被厲元朗嚇死的。
無形中,給厲元朗徒增霸道名聲。
他程景尚縱然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會做這種傻事。
可不說的話,商家人鬨起來,程景尚一樣脫不開乾係。
思來想去,程景尚隻好硬著頭皮,聯係了於海。
他和於海關係不遠不近,隻能說一般。
之所以找於海,主要考慮於海身為省委副書記,三把手,又是老人,還與厲元朗私交不錯。
有些話,厲元朗是能夠聽進去的。
電話是於海本人接聽的。
他“喂”了一聲,程景尚趕緊自報家門,“於書記,我是程景尚,有件事,我要向您彙報……”
程景尚不敢拖遝,把章遠死亡的前後原因經過,原原本本講述清楚。
“噢?”於海聞聽,也是驚得一跳,“竟然有這事?”
於海自然清楚,章遠的背景。
在他看來,章遠無關緊要,關鍵是,章遠有個難纏的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