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發言,才最有分量。
作為省委書記,厲元朗表明態度,一錘定音,也給踩踏事故最終的處理結果畫上句號。
經省委常委會議研究並決定,給予分管單駝山風景區的含水市副市長行政免職處分。
含水市文旅局長、單駝山風景區黨委書記,管委會主任共計十一人,也分彆受到不同程度的處罰。
輕者撤職,重的,直接移交檢察機關提起訴訟,追究法律責任。
會議結束後,於海徑直來到厲元朗的辦公室,坐下後,直截了當地說:“厲書記,肖路遠針對程景尚意味明顯,背後大有文章。”
“另外,我剛剛得到消息,商娟對章遠的死因不認可,還大鬨書記辦公室,揚言市委給她和章遠一個說法。”
厲元朗聞聽,濃密的雙眉微微蹙起,“說法!什麼說法?”
“這……”於海露出為難樣子。
厲元朗冷笑道:“是說我氣死了章遠對不對?”
於海隻得點頭,“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哼!”厲元朗冷哼一聲,“他們還說了什麼?”
於海告訴厲元朗,商娟提了三個要求。
第一個,章遠因公殉職,要按烈士對待,該有的各種待遇一樣不能少。
第二,要安排章遠一名子女進入體製內工作,必須公務員身份。
第三個,要求省委以文字形式作出保證,不能秋後算賬,調查章遠各種問題,以此公報私仇,打壓他們。
另外,商廣信還加上一條,章遠的後事要以省委名義操辦。
當於海把這些講完,厲元朗使勁一拍桌子,頓時火冒三丈。
背著手在地毯上來回走著,站定後,雙手掐腰,冷聲說道:“他們以為自己是誰,膽敢提出這麼過分要求!”
厲元朗的怒氣在辦公室內回蕩,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情緒。
冷靜下來後,他緩緩開口:“於海,你去告訴商娟,章遠的事情我們會依法依規處理,但她的要求太過分了。”
“烈士的認定不是兒戲,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查和程序。至於子女的工作安排,我們不能搞特殊化,但可以考慮給予適當的就業指導和幫助。”
“至於省委的保證,我們不會無端調查任何人,但也不會因為壓力而放棄調查。”
“關於章遠的後事,我們可以適當表示哀悼和尊重,但以省委名義操辦,這不符合規定。你去把這些話轉達給她,讓她明白,我們尊重章遠的貢獻,但不能因此破壞原則。”
於海神情凝重地說:“厲書記,商娟之所以猖狂囂張,膽敢威脅省委,除了商廣信上麵有一定的人脈之外,省裡有人和他暗通款曲,推波助瀾,這也是個不爭的事實。”
“你指的是王還是肖?”
厲元朗雙眼迅速眯縫起來。
於海努了努嘴,“商廣信給王省長秘書陳良打過電話,要求見王省長。至於見沒見成,不得而知。”
厲元朗心裡冷笑,這還用猜,肖路遠在會上針對程景尚意味明顯,就是個信號。
擺明了,他故意打壓程景尚,就是給商廣信看的,也是提醒厲元朗。
沉思片刻後,厲元朗說道:“這件事情的確複雜,但我們不能被任何人的私心所左右。你去告訴商娟,省委的立場是明確的,我們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威脅而改變我們的原則。”
於海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厲元朗又叫住了他,“還有一件事,關於章遠的後事,雖然我們不能以省委名義操辦,但私下裡可以給予家屬一些幫助,畢竟章遠死在了工作上。”
於海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快步離開了辦公室,心中明白這將是一場需要智慧和耐心的較量。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
常委會開完,程景尚就得知肖路遠對他極為不利的言辭。
他正沉思之時,市委秘書長喬宗敲門進來。
“書記,這個差事簡直沒法乾了。”喬宗抱怨著,一屁股坐在程景尚對麵。
“有事說事!”心煩意亂的程景尚,也沒給他好臉色。
喬宗抓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商娟又在作妖,章遠有一幫農村親戚,足足三、四十人之多,要坐飛機過來,還要市裡安排五星級酒店吃住,就連接機的車子,都不能低於奧迪奔馳標準。”
“書記,您說,這不是難為人嗎!”喬宗兩手一攤,麵露苦色。
程景尚眉頭緊鎖,他知道商娟的背景,沉聲問道:“商娟這麼操作,就是想要激怒我們,逼迫我們做出不理智行為。”
“然後,他們就會以此為借口,把事情鬨大,繼而牽出厲書記,給他們自己爭取最大利益。”
喬宗歎了口氣,回答道:“是啊,章遠死後到現在,才幾天,商娟就提出來十幾條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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