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劉明祥,已經亮明底牌。
他覺得,沒必要再浪費口舌,直接和厲元朗攤牌了。
因為他心裡明鏡似的,厲元朗接二連三針對老乾部及其子女家屬,李炳乾和孔德貴的前車之鑒,再加上如今的商廣信,他不得不親自出麵,要與厲元朗好好掰扯掰扯。
在劉明祥看來,他這一代的乾部,有些吃虧。
早年在任時,那會兒隻知道奉獻,不明白索取。
子女家屬沒少跟著遭罪。
等日子好了,自己年歲也大了,距離退居二線不遠。
想要給家裡人爭取點利益,也由於不在重要位置,而大打折扣。
這種虧欠,導致劉明祥內心極度不平衡。
反正已經下來了,對於子女從事經商等活動,他乾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沒看見。
甚至有些情況,他還會動用老關係,舍下這張老臉,幫助子女解決燃眉之急。
可以這麼說,劉明祥自知自己兩袖清風,一塵不染。
不過,子女方麵則另當彆論。
因而,當商廣信找到他,一番言論說下來,劉明祥感覺到山雨欲來風滿樓。
特彆是商廣信說的那些話,令他印象深刻,引起重視。
商廣信告訴他,“厲元朗才五十二歲,這個年齡在省部級官員中,絕對是年輕。”
“更何況,他還是陸臨鬆女婿,又有老王家哥倆的支持。重要的是,馮滔同誌對他也比較重視。”
“以我們從政這麼多年的閱人經驗,像厲元朗這樣的人,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還有,厲元朗有個有錢的老婆,他不缺錢,又不好色,那麼隻剩下升官了。”
“據我了解,明年,厲元朗有很大可能性入局。試想,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必然會為了爭取僅有的名額,而毫無顧忌的大刀闊斧開展工作,以展現他的能力和決心。”
“可這樣一來,我們這些老乾部及其家屬,難免就會成為他前進路上的犧牲品。”
“老書記,我們也不是要阻礙他進步,隻是希望他在追求仕途的同時,也能多考慮考慮我們這些老同誌的感受,不要讓我們這些曾經為南州奉獻過的人,在晚年還要遭受不必要的困擾和損失。”
說白了,商廣信認為,厲元朗為追求目的,可以踩在他們這幫老家夥的肩膀上,用他們祭旗來換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劉明祥在商廣信這番謬論的鼓動下,徹底淪陷了。
所以,他才糾集其他四個有共同想法的人,一起找厲元朗,向其施加壓力。
怎麼說,他們無論是資曆還是年齡,厲元朗在他們麵前,都隻能算是個晚輩後生。
劉明祥見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便接著說道:“厲書記,我們幾個老家夥今天來,也不是要給你添堵。隻是商廣信說的那些情況,讓我們心裡很不安。我們這些老同誌,為南州奉獻了一輩子,到老了,不求什麼大富大貴,隻希望能安安穩穩地過個晚年,彆因為一些事情,弄得晚節不保。”
另一位老乾部也附和道:“是啊,厲書記,我們理解你工作難做,可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章遠那孩子,雖然犯了錯,但人已經走了,他的家屬提出的那點要求,也不算過分,你就不能網開一麵嗎?”
其他幾位老乾部也紛紛點頭,眼神中滿是期待。
厲元朗看著他們,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今天這場談話,不僅僅是為了章遠的事情,更是商廣信在背後推動的一場針對他的“攻勢”。
但他不能慌,也不能亂,必須沉穩應對。
於是,他微微一笑,說道:“老書記,各位老同誌,我理解你們的心情。章遠的事情,我也很難過。但工作有工作的原則,我不能因為個人的情感,就違背這些原則。”
“不過,請你們放心,對於老乾部及其家屬的合理訴求,我一定會認真對待,儘量在政策允許的範圍內,給予解決。”
顯然,厲元朗的話,幾個人並不滿意。
劉明祥馬上回應說:“厲書記,你的話,我可以理解為一種官方的敷衍嗎?我們今天來,不是要聽這些套話的。”
“商廣信說的那些,雖然有些言過其實,但也不是沒有道理。厲書記,你年輕有為,前途無量,我們這些老家夥不想成為你的絆腳石。可你也得考慮考慮我們的感受,不能讓我們這些曾經為南州流血流汗的人,在晚年還寒了心。”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不甘,他希望厲元朗能真正理解他們的訴求,而不是僅僅停留在表麵的應付。
而這會兒,其中一個名為唐西年的人,雙手拄著拐杖,怒氣衝衝說道:“厲元朗同誌,明祥代表我們大家夥兒可是說了半天軟乎話,可你卻避重就輕,拿冠冕堂皇的話搪塞。”
“怎麼?你就能保證,你這輩子始終在領導崗位上,就沒有退下來的那一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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