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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
這絕對是意料之外。
不過
也不算太驚訝吧
繪裡坐在馬桶上開始懷疑人生。
第一反應先通知家裡人,但又害怕空歡喜一場,於是壓下不安,想著明天再去醫院一趟。
至於告訴精市
這幾天可是比賽的關鍵時期,所以繪裡壓根沒升起這個念頭。
咳咳,就當比賽結束後的驚喜吧。
從廚房出來,繪裡相當淡定,情緒穩定。
把食材放到冰箱,思考了下,晚飯的話,就選擇燴菜吧,簡單方便。
說起來,要是精市知道的話會很驚喜吧
尚且還未接受自己已經懷孕這件事,繪裡默默打開手機開始查閱孕婦三兩事。
總感覺
好像在做夢。
與此同時,正在為的溫布爾登網球賽備賽的幸村也已經結束訓練。
換上乾淨的運動衫,清雋淡雅的男子背著網球包走到大廳休息。
鳶紫色的短發垂落眉梢,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容,周身氣質溫潤,與周遭的吵鬨顯得格格不入,在明亮的燈光下緩緩走到落地窗邊。
淅淅瀝瀝的雨打在屋簷,遠處的路燈變得昏昏暗暗,運動員休息區在這邊屬於郊區中的郊區,除了運動設備和場館,基本上沒什麼人煙。
雨打濕在草地,讓人有點擔心過幾天的比賽是否可以如約進行。
畢竟,溫布爾登是唯一使用真草坪的網球比賽。
幸村端著一杯熱茶坐在餐廳內靠近窗戶的位置,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景。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繪裡大概也睡了。他走神的想著,雙腿交疊,細長白皙的手端起茶杯抿了口。
“幸村”
熟悉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幸村回頭,看清來人後勾起笑,被燈光照著的眉眼,嗓音溫和手塚,好久不見。”
淡漠且不苟言笑的男子走來,身後背著網球包,穿著黑色運動裝,帶著洗完澡的清爽,看樣子也是剛訓練結束“好久不見。”
說起來,同為網球運動員,兩人其實見麵的次數並不少,各種比賽都能碰到麵。
“剛結束訓練”幸村隨意問道。
運動員們三三兩兩的離開,逐漸安靜的大廳,窗外伴著雨聲,還算熟悉的朋友,令人有了一種想要閒聊的閒適。
手塚坐在他的對麵,微微頷首,坐在了他對麵。
兩人都不是熱情外向的類型,即便熟悉也沒有太多話題,不過氣氛也不算太僵硬。
坐著的手塚忽然道“跡部最近也在英國。”
“也給你也發了邀請函”幸村了然,麵對這些從國中開始就一起打球的對手,在離開o本球場走向更大的舞台後,所謂的對手也就成為了朋友。
麵對跡部,無論是手塚還是幸村都有一種微妙的
情緒。
畢竟,對方的性格總是讓人猝不及防。
手塚點點頭,約到“比賽結束後,一起”
“好。”幸村點頭。
如期而至的比賽,為期兩周,女組和男組是同步進行的。
接下去的日子天氣一直很穩定。
今年難得沒有出現“下雨已成為溫網的一部分”這樣微妙的調侃,難得的,比賽開始到現在都
比賽場地也沒有出現問題,在進行到第三輪,幸村看了眼名單。
手塚發揮果然依舊穩定。
休息室內還沒輪到比賽,幸村把網球包放在一邊,低頭活動手腕,護腕還是從小用到大的牌子,額頭上的汗巾還是習慣性帶著。
露出的手臂線條流暢有力,過於白皙的皮膚叫人感覺他不像是運動員。
還有十分鐘就輪到他比賽。
幸村重新彎腰係了鞋帶。
“精市”剛打完比賽的阿謝爾走了進來,咬著吸管,滿身是汗。
幸村正在看屏幕,聽到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也算是一位熟悉的選手,站起身,拿起網球拍,問道“怎麼”
“你的妻子這次沒來嗎”對方八卦的問道,幸村皺起眉,顯然不太喜歡繪裡被對方用輕佻的語氣說出。
完全沒發現幸村的不悅,阿謝爾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我女朋友很喜歡她的漫畫,還準備問她要簽名來著。”
哦,是喜歡繪裡的漫畫。
幸村的不悅稍稍褪去,“她有事。”
“啊,不過精市,你的妻子長得還真是可愛,要不要下次一起出來玩”對方邀請,嘿嘿笑了兩聲,“要是有其他朋友也可以一起,馬傑希包了一片海場。”
“有空的話。”幸村溫和道,並沒有直接答應或者拒絕。
並不喜歡無用社交,不過隻要是圈子總是有叫人討厭的事情,幸村拿著球拍,微微一笑“輪到我比賽了。”
“喂,阿謝爾,你不覺得那家夥很虛偽嗎”坐在另一邊的美國選手開口道,他和阿謝爾的關係要更好,說話也就更肆無忌憚,“o本那群選手,真是叫人討厭。”
“那是因為希捷你輸給手塚國光選手才會這麼說,我倒是覺得精市性格挺溫和的。”阿謝爾摸了摸腦袋,看上去憨厚。
叫做希捷的選手撇撇嘴,“就算你湊過去,對方也不會想和你做朋友,對方可是和跡部財閥的公子哥是朋友。”
“”阿謝爾沒回話,到自己的位置。
比賽一共五輪,持續兩周。
第三輪,幸村的對手是個新人。
站在草地上,淡淡的青草味彌漫,幸村的發揮很穩定,從容不迫,甚至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第一場就以63成功拿下。
雙方交換場地。
觀眾席基本上都坐滿了,不少人舉著寫有他名字的加油牌,還有橫幅,每次比賽他總能遇到很多粉絲。
他環顧一周,習慣性
的尋找繪裡的身影。
後來才想起來,她這次沒有來。
搖搖頭,把奇怪的念頭拋之腦後。
一下下敲擊著黃色小球,網球與草地接觸,彈起的幅度越來越小,幸村拿起網球微微彎腰,拋出後躍起。
“開始了”他提醒道。
黃色的小球飛快的衝入對麵。
對方選手顯得很緊張,他是第一次參加這種等級的世界賽,糟糕的是,他的對手是一位成熟且正處於黃金時期的運動員。
僅僅是對方數不勝數的優勝,就足以讓他的精神感到緊繃。
他舔舐著乾燥的唇,雙腿岔開,握緊網球拍,神色逐漸變得認真,他絕對不會在這種地方失敗的
絕對
這一局他充滿自信,他甚至感覺自己的手臂揮舞球拍的動作變得越發敏銳。
而那個被稱之“神之子”的幸村精市,在他猛烈的攻擊下逐漸變得頹廢起來。
“什麼嘛,所謂的神之子也不過如此。”他嗤笑,眼神中帶上毫不掩飾的惡意。
果然所謂的榮譽都有誇大的成分。
他聽到裁判的聲音。
每一聲都預示著他已經領先。
“抱歉,這場比賽的勝利,隻會是我。”虛幻間,他好似聽到了一道聲音,高高躍起的身影,遮擋住陽光的瞬間。
低垂著鳶紫色眼眸,冰冷淡漠。
“砰”黃色的小球擦著他的臉頰被擊中在後場。
瞳孔震驚,連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都變得僵硬。
剛剛發生了什麼
反應不過來,完全反應不過來。
他怎麼可能這麼強
那一球,他完全反應不過來,不可能不可能,這絕對不是真的。
堅定握著球拍的手微微顫抖。
那道身影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好似看到了天使。
神子
一旦出現膽怯的話,比賽的結局就已經是注定的了。他的腦海中忽然生出這句話。
而劇情似乎也向著這段話靠近。
“62,幸村精市晉級。”隨著裁判的聲音響起,那種叫人分不清現實和虛假的感覺逐漸變得朦朧。
他跪倒在地,大腦還是無比茫然,他剛剛明明已經領先了,為什麼會
“夢境啊,總是美好的虛幻呢。”溫柔的男子低語。
草地中好似出現了漣漪的水窪,倒映出男人披著運動外套離去的背影。
第四輪,勝出。
第五輪,對手手塚國光。
兩位o本選手原本就是奪冠熱門,此刻如眾人所期待的站在了同一片陽光下的賽場上。
而這樣的場景去年也發生過,叫人有一種時光倒流的既視感。
兩個人的比賽微妙的給人一種宿命對決感。
“之前u17世界賽上,輸給了你,去年的溫網也惜敗,這麼看來,還
真是叫人感覺有些糟糕。”準備出場時,遇到手塚的幸村笑著說道。
雖然他是真的說的,但臉上從容的表情完全看不出緊張。
手塚的神色也很放鬆,並沒有對手見麵的弩拔劍張感。
“很期待和你的比賽。”
“我也是。”
兩人進入場地後,場外的記者已經迫不及待的架起相機,甚至可以想象他們的新聞標題。
宿命的對決,誰才是最終的冠軍。
神子與騎士的對決。
不過對於幸村或者手塚來說,什麼樣的標題都無所謂。
“冠軍啊,這次不會再輸了。”幸村平靜的說到。
手塚頷首“不要大意的上吧,打一場沒有遺憾的比賽。”
陽光帶著溫暖落在兩人的身上,有些晃眼。
幸村脫下一直披著的外套,神情專注,手塚也解開護腕,兩人拿著球拍進入場地。
電視機前,正在看直播比賽的繪裡也不自覺的跟著緊張起來。
無論是幸村還是手塚,給人的感覺都像是即將出鞘的利刃,帶著所向睥睨的銳利。
隨手抱起小豆包把它放在腿上,曾經不足兩斤的小貓已經成功成為了喵豬,有衝破20斤的希望。
“不知道拔拔這次能不能贏呢,小豆包覺得呢。”繪裡捏著它的耳朵,在手心裡揉捏,掃過手掌有點癢,小聲嘀咕著。
比賽場內的氣氛也很熱烈。
當然還是一樣的不科學。
那種無論往哪個方向打都會回到手塚球拍附近的技巧,無論看幾次都叫人感覺震驚。
當然,精市的滅五感也很叫人震驚,從手塚君打著打著突然把球拍打掉的畫麵看,估計又是精市的滅五感出現了。
這麼說來
正在看比賽直播的繪裡又忍不住腦洞大開,以後生下小寶寶,如果太鬨騰的話,是不是可以讓精市使用滅五感
感覺好像發現了網球了不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