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蒼繼續說,“若為了一位朋友,出賣另一位朋友,又當如何呢?”
這個問題有點難,鐘均看看鐘離,鐘離歎了一口氣,鐘均這小子還需要磨練,與自己相比可謂是差遠了。
“看情況而論,你的兩位朋友,讓你麵臨如此抉擇,其中自然有一人違背了道義,你遵循本心即可。”
鐘離說著,卻發現李蒼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放肆。
頓時兩位鐘先生就升起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哈哈,既然兩位鐘先生都知道這個道理,何故明知故犯呢?”李蒼幽幽的說著,聲音很輕,剛好隻有同桌的兩人能聽到。
李蒼說著,不等他們倆反應,又繼續往下說。
“可憐胡堂主,小小年紀就撐起了偌大的一個往生堂,或許是有人刻意揮霍,或許也有蛀蟲。”
“也有蛀蟲肆意吞噬往生堂的財產,使得為了維持往生堂的正常運轉,小小年紀的少女,不得不外出推銷喪葬事宜。”
李蒼說著不禁扶了扶額頭,一副很是感慨的樣子,“也不知這少女在外,受儘多少白眼奚落,多少苦楚,真是聞之,讓人淚沾裳。”
“但是他的員工卻…卻消極怠工,整日在工作時間喝茶聽戲,不務正事,渾然不記堂主的辛苦。”
“又或者他們兩人知道?隻是視若無睹?又或者是堂主軟弱好欺,你說如此惡人,當如何?”
鐘離聽著李蒼的話,感覺味道越來越離譜,胡堂主?苦楚?鐘離不禁回想起了胡桃,熱情的給彆人推銷往生堂套餐的時候。
雖然彆人沒給好臉色,但胡堂主從來不在意,反而加大優惠力度,讓被她推銷的人苦不堪言。
至於那兩個惡人,自然就是這小子口裡麵的兩位鐘先生了。
鐘離眼神一冷,就知道這小王八犢子沒安好心,果不其然,小黑子雞腳露出來了吧?
鐘離還沒思索出對策,鐘均就已經堅持不住了,李蒼說的很有道理,再加上他對於胡桃的了解也少。
雖然當初說好了,自己也任職客卿的位置,待遇和鐘離一樣。
可這些日子,看看他和鐘離在乾啥?早上喝茶聽戲,中午花鳥魚蟲市場,下午十分有時候去赴宴。
還時不時的把賬單,寄回往生堂,頓時之間作為良好青年,心中一陣慚愧。
李蒼看著兩人不自在的樣子,他的心中自在極了。
日常的玩笑,李蒼也沒有準備上綱上線,目的達到之後,就準備解除玩笑。
誰曾想?李蒼剛準備說話,解除兩人的想法,旁邊剛剛聽李蒼說話的客人就坐不住了。
隻見此人,身穿一身藍白流雲長衫,大褂上的秀功足以彰顯此人的身份,與他同坐的也不是泛泛之輩。
此人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站起身時身板直溜,猶如一顆蒼勁之鬆。
“豈有此理,想我璃月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竟有如此惡人。”此人站起來義憤填膺的說著。
對李蒼拱手一禮,然後才冷聲說道,“在下莊岩,家裡經營著布匹生意,平生最見不得如此不平之事。”
“聽聞新任的天樞星,乃是以年少有為的青年俊傑,由此人為七星,我與好友都認為璃月未來可期。”
“畢竟我等於那新任天樞星,都是璃月的青年俊傑。”
“所以我得相聚於此,小小的慶賀一番,怎不想聽聞如此醜惡之事。”
“這位先生,還請告知我等,對於那等欺負主少之人,我等自然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帝君治下。”
“善惡有報!”
這個叫做莊岩的,說話的氣勢很足,同桌的幾位富家子弟,似乎都以其為首。
一時之間場麵極其尷尬,李蒼覺得好像有點玩砸了。
李蒼看到鐘離的臉上,帶著一絲絲的戲虐,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李蒼還是成功的捕捉到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至於鐘均他的臉皮沒有鐘離那麼厚,現在聽旁邊的人這麼說,不禁有些臉紅。
“呃,閣下如此急功好義,在下佩服佩服,但璃月是講法治的,不如將此人交與千岩軍處理。”
“我相信,此等惡人,自當受到嚴懲,諸位覺得呢?”
很顯然,李蒼的這些話不足以平眾怒。
莊岩旁邊有一個偏胖的胖子,不服氣的說著,“我們打他一頓,再把他交給千岩軍。”
“不然,這種人即便是進了大牢,沒幾天也放出來了,到時候又去禍害其他的良家商人。”
“對呀,對呀!”其他一夥的人也在拱火。
李蒼見場麵有點難收拾,瞟了一眼看笑話的鐘離,心生一計。“諸位,這位也是知情者,我突然有些急事,先去方便一下,待會兒再聊。”
說著李蒼就上廁所去,這三個憤青,就交給鐘離處理。
看著李蒼如此急急離去,鐘均也反應了過來,心中想到,下一次一定要讓李蒼這個家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