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麵有人了!我說你怎麼最近交公糧總是這麼拖遝呢!”
三大媽把閆埠貴推倒在床上,坐在他的肚子上,自上而下的逼問著。
閆埠貴掙紮了幾下,根本掙不脫三大媽的西班牙大坐,隻能無奈的喊道:“行了!你彆鬨了!我沒說你!你給我起來!”
三大媽見閆埠貴發火,從他的身上下來,坐在旁邊扁扁嘴抹起了眼淚。
閆埠貴重重的歎了口氣,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孩子一個個的不省心,媳婦還是個不學無術的,除了跟自己要公糧也沒有彆的心思。
倒也足以稱得上是單純了,就是單純的喜歡家裡有糧的感覺吧。
想著一家子還指著她,閆埠貴坐了過去,在她的腰上摟了摟。
“好了,剛才說的那句是古話,不是說你的。”
三大媽吸了吸鼻子,轉過頭眼眶微紅的看著閆埠貴:“嫁給你我從來沒想過什麼大富大貴,孩子也跟下餃子似的給你生,我不用你念著我的好,那你也不能說我不賢惠吧?你知道你這話對我產生了多大的傷害嗎?”
閆埠貴悠悠的歎了口氣,女人果然是隻能聽見她喜歡聽的,自己的解釋她是一點也沒聽進去啊。
“我錯了行了吧?你彆哭了,讓彆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孩子還都在家呢。”
三大媽伸手在閆埠貴的腰間掐了一把:“那你說說你錯哪了?”
閆埠貴垂下了眸子,他錯在不該結婚不該生孩子。
“我哪都錯了,你就是最賢惠的。”
三大媽這才破涕為笑的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我告訴你閆埠貴,你這輩子有我你就偷著樂去吧,你看院子裡誰有你兒子多?”
閆埠貴點點頭:“我代表我閆家的列祖列宗謝謝你。”
三大媽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可不敢瞎胡說。”
閆埠貴點了點頭,把三大媽略帶魚腥味的手從自己的嘴巴拿開,歎了口氣輕聲道:“我剛從解成那回來,你知道他倆晚上吃的啥嗎?”
三大媽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你管他倆乾啥?雖然孫娜沒個正式工作,但是解成掙的咋也夠他們兩個吃了,你操心沒夠是不是?”
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但是閆埠貴就是看不慣閆解成那種大吃大喝的做派。
“那也沒有像他們兩個那麼吃的,日子還過不過了?你知道剛才他跟我說什麼了麼?竟然還要跟我分家!翻了天了簡直,我還沒死呢!”
三大媽也是慌了神,讓他們單獨出去開火無所謂,但要是分了家就不一樣了,她養老還指著這個大兒子呢。
“哎呦喂!咋還要分家了?不行,我得去問問咋回事,沒準是你老頭子說的話難聽給解成逼的。”
說著就要往外走。
閆埠貴連忙拉住了她,他就是編瞎話嚇唬嚇唬三大媽,要是讓三大媽過去一說那不就露餡了麼。
萬一那個小混賬借坡下驢的直接張羅著要分家,那不是虧大了。
“行了,你就彆去了,他說要分家,我已經教訓過了,現在不分了,但是我看啊,還是讓他倆回來吃吧,分開吃不像話。”
三大媽聽到閆埠貴說閆解成答應不分家,心裡這才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