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著等到了地方後,
怎麼著也會有七八個的調查員來做接應,
哪知道,
下了飛機後,連個接機的人都沒有?
我們一行五個,
各自帶著自己的裝備家夥什,打出租去了一趟三室在南河省的辦事處,
甚至連樓都沒上,
直接在車庫找了一輛越野車,在門衛處拿了鑰匙,就朝著事發地趕去了,
那個眼鏡男楊文昊負責開車,
說實話,車技是真的不咋的,
也不知道是新手的緣故,還是聽著音樂太動感了,反正越野車子是一竄一竄的,
好在車上都是一些糙漢子,也絲毫不受影響,
壯漢王鐵鐸一個人坐在最後排,
從懷裡掏出一小瓶“飲料”噸噸噸就喝了下去,
打了個飽嗝後,
整個車廂都是濃鬱的酒氣,
這家夥可能是經驗豐富,竟然二話不說直接靠著座椅睡了過去,
那個叫封德延的光頭,此刻穿著外衣,滿身的紋身都被蓋住了,
看起來倒是挺人模狗樣的,
此刻他正坐在副駕駛,用一個模樣怪異但是異常鋒利的小骨刀,細心的修理著自己的指甲,
我真擔心在這麼晃悠的環境,他一不小心把手指頭劃破了,
我和胡惟仁並排坐在中間一排,
後者閒著沒事,用手機玩鬥地主呢,
我無聊的很,
也湊一邊觀戰,
這家夥堂堂一個管理幾個省份靈異事件的三室大主任,
鬥地主的水平卻差的要命,
磨磨唧唧的不說,十來局了都是當農民,
就算是雙王四個二到手,竟然也不敢要地主,
我算看出來了,
這貨主打就是兩個字——穩妥!
應該是想著能多玩幾局,
可惜,這係統就是這麼設計的,
輸兩把後,會分配好牌讓你當回地主,把輸了的再贏回來,
這樣循環往複,
但是這係統雙王四個二都給他了,
他還是不當地主,
結果就贏了個基礎豆,還是和另一個農民平分的,
甚至有一次都沒有要地主,還從新分牌了。
這樣一來,連著幾把後,他就把歡樂豆輸完了,
胡惟仁罵罵咧咧的把手機給關了,
我在一邊忍著笑好奇問了句,
“胡主任~”
“哎,小許啊,在三室我雖然是主任,但是最不願意彆人叫我主任,”
“大家都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兄弟嘛,叫我老胡就行,”
“成!老胡,我想打聽一下,這次就咱們幾個去處理?是不是人少了點?”
這時候的胡惟仁並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
而是拍了拍前座的封德延,
“小封,借我你的手機玩玩,”
後者聽到後,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甲上的沫子,
頭也不回講道“我的歡樂豆早就沒了,”
“切!我都告訴你多少次了,打死不叫地主,猥瑣點歡樂豆不會這麼快輸沒的!”
胡惟仁搖了搖頭,
這才扭頭看向了我,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小許啊,這你就不知道了,我們三室自己有個規矩,”
“凡是參與案子的成員,得了浮財後,要比其他沒有參與案子的同事多得百分之五,”
“彆看這百分之五,一年下來,也不少呢,”
原來如此,
我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一來,
一旦片區裡發成了什麼事兒,手下的調查員潛意識裡,
也會先自己上,實在搞不定了,
再往上報搖人,
這麼搞,胡惟仁自然就清閒了,
不用和朱悟能那樣,遇到大小事兒都要事必躬親,
我想著事情,在顛簸的路上也迷迷糊糊睡著了,
“醒醒,到地兒啦,”
我睡的正迷迷糊糊呢,就聽到楊文昊在我耳邊叫我,
“耗子,這是到哪了?”
我從車上下來伸了個懶腰後,轉頭問了句,
“畢家村,”
“老胡呢?”
“和當地考古局的負責人交涉呢,快走吧,看樣子出狀況了!”
楊文昊說著眼睛一凝,率先走了過去,
我跟著他朝著人群快走了幾步,
剛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