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北瀾告訴君無邪,那神秘青年計劃讓他來獻寶。
那寶物是一顆珠子,他不知道珠子究竟有什麼效果,但肯定是非常危險的東西。
或許,通過那顆珠子,神秘青年能探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
“不過姐夫剛才既然說不用擔心,我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隻是,我們還是需警惕。
珠子此時在我的納戒空間裡,我不敢將之拿出來。”
“沒事,你將它拿出來看看。
不管控製你的人在珠子裡麵種下什麼手段,隻要我不允許,他便無法通過珠子知道我們說話的內容。”
姬北瀾點了點頭,從納戒內取出一顆看似古樸的珠子。
這顆珠子看上去並沒有吸引人的地方。
珠子表麵不算很光滑,也沒有什麼光芒。
但其表麵那淡淡的紋路,卻讓有眼力的人容易被其吸引。
“上麵的道紋倒是不凡,不過都是些故意奪人眼球的手段。
眼力淺的人,自是不會去關注,恰恰是眼力不錯的,反倒會被其蒙騙。”
聽了君無邪的話,姬北瀾說道“姐夫,這顆珠子,隻怕不止是表麵道紋那麼簡單吧?
他讓我來獻寶,說明這顆珠子就是對付你的手段,裡麵應該藏著凶險。”
“沒錯,珠子裡麵的確藏著手段。
附有一縷魂力。
一旦我用手觸碰珠子,裡麵的魂力便會瞬間去入侵識海,攻擊我的元神。
儘管隻有一縷魂力,卻可令帝級元神受損。
如此看來,控製你的神秘人,其體內真的住著一個元神殘缺的強者。”
“什麼?”
姬北瀾震驚,“一縷魂力,便可傷到帝境元神?那這縷魂力的主人得是什麼境界的存在?”
他心裡震撼無比,神秘人的背景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應該是天帝境的存在。”
話一出口,就看到姬北瀾麵色蒼白,眼裡充滿了擔憂,於是安慰道“你不用為姐夫擔心,現在我們來演場戲。
你獻寶,我假裝中招,你則立刻退出寺廟。”
君無邪說完,看了身旁的月一眼。
月微微頷首。
這時,君無邪給姬北瀾使了個眼色。
“姐夫,我們同在混元,卻不能相認,這日子,真是受夠了。
你何時才能以真實身份行走混元啊。
這些年,我小心翼翼隱藏身份,生怕自己暴露,可謂如履薄冰。”
“北瀾,姐夫目前境界尚低,在這混元還無法立足。
一旦身份暴露,將寸步難行。
雖然背後有縉雲仙宗,但縉雲仙宗也並一定能鎮得住場。
畢竟,縉雲仙宗在混元隻是眾多頂級道統中的一個罷了。
你切莫心急,再給姐夫些時間。
如今,你有落仙道土備選神子的身份,應該很安全。”
“好吧。對了姐夫,我這裡有一物,我不知道其用途。
不如,姐夫你拿去研究研究。”
姬北瀾說著,將珠子遞給他。
他從其手裡接過。
一瞬間,一縷可怕的魂力瞬間貫入識海。
然而,絕大部分的魂力,在進入識海之後,卻進入了一個浩瀚無垠的虛空,並沒有作用在元神上。
“北瀾,你做了什麼,你竟然算計我!”
“姐夫,你彆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對不起!”
一道身影自破敗的寺廟內衝出。
蟄伏在寺廟周圍有些距離的神秘青年將這一幕儘收眼底。
“姬北瀾成功了,還得是君無邪身邊親近之人才能算計得了他。
在這之前,他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的小舅子,竟然會背叛自己。”
神秘青年眼裡有一抹笑意。
“不要高興太早了,此人沒有那麼好對付。
本座的魂力進入其識海之後,絕大部分魂力都進入了一個虛無空間。
隻有極少魂力衝擊到了其元神。”
“即便如此,至少可以對其元神造成損傷,令其實力大幅度下降。
他今日,必死無疑!”
神秘青年心情極好,他無比自信,認為今日之局不會有懸念了。
此時,他盯著那廢棄寺廟,看到了寺廟裡有璀璨的魂光衝霄而起。
那些魂光很混亂,顯然是有人的靈魂遭到了劇烈的衝擊。
“諸位還在等什麼,他已中招,該出手了。”
神秘青年暗中向蟄伏的準天驕至尊們傳音。
得到確認的六個準天驕至尊,幾乎同時現身,衝入寺廟內。
一隻黑色的鬼手,轟擊向大雄寶殿。
轟鳴聲中,大雄寶殿的門被震開,門牆上亮起防禦道紋,磨滅了其破壞之力。
整座大雄寶殿都震顫了幾下。
黑色鬼手的殺伐貫入了大殿內。
裡麵一片太初仙光綻放,將黑色鬼手擊穿。
於此同時,渾身流淌太初仙光的身影衝了出來,立身在大雄寶殿前的廣場上。
“你就是混元的元初,倒是真有些本事!”
六個準天驕至尊,站在廣場中間的四周,將君無邪圍在其中。
他們身上仙力激蕩,強大的氣勢形成場域,從四麵八方向著中間碾壓。
君無邪並不言語,腳下歲月紅塵之河奔騰,卷起時代的浪濤,綻放的文明的浪花。
衝天而起的巨浪,演化紅塵萬象,化為無儘的劍氣,凝聚成劍龍,咆哮著,橫擊四方,同時殺向六大準天驕至尊。
大戰一觸即發。
六人聯手圍攻,神通秘術頻出,幾個回合下來,已經初現優勢,隱約間占據了上風。
君無邪看起來有些被動,險之又險地化解著來自四麵的攻擊,險象環生。
……
神秘青年在遠處關注,麵具下的嘴角不由自主上揚。
“看來,今日之局不會有什麼懸念了。
隻需要防止有人突然援手即可。
帝老,恭喜你,你要的肉身即將得手。”
“希望如此吧。”
那天帝殘魂,並不像神秘青年那麼篤定。
畢竟事情沒有到最後,還無法確定一定能成功。
那個君無邪身上有多少秘密,除了他自己,隻怕是誰也不清楚。
“唔,你的這招的確好使。
他的元神遭受衝擊,實力已經下降了許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日的結局已經注定了。
就看這福緣洞天的守護者,會不會在關鍵時刻出來乾預。”
少皇太子的傳音在神秘青年耳中響起,對他此次計劃很是認可。
“前輩過獎了,晚輩隻是利用了其弱點罷了。
每個人都有弱點,不可能做到無懈可擊。
隻要有弱點,再逆天的人,都有對付的方法。”
……
同一時間,寺廟周圍,一個身影正在悄然潛行,尋找可能隱藏在附近的目標。
這個身影正是君無邪。
寺廟內的他,不過隻是元神化身而已。
他離開宅院時,曾短暫回屋。
回屋的目的,便是為了讓元始化身替換真身,而真身則使用小虛空術蟄伏了起來。
以神秘青年的體內的殘魂的本事,肯定能看穿元始化身並非真身。
畢竟,他與那殘魂之間的境界差距無比巨大。
正是考慮到這點,他才讓月同行。
月不用做什麼,隻要有她存在,那麼在她附近,那個殘魂的感知,就會被不知不覺被屏蔽,也就無法看出什麼來。
等待其關注點都在寺廟的時候,他的真身才離開院子,向著寺廟附近而去。
“前輩,那人在您東南方向,一座叫做泰豐樓的建築內,位於六樓,左排第三個房間的窗口位置。”
關注這片區域的,當然還有鏡辭等人。
他們看到兩個前輩,一個在寺廟,一個在附近潛行,便知道他的計劃是什麼。
見他尋找起來比較困難,於是便通過宇帝秩序,將消息傳遞到了他的腦海裡。
這麼做,是為了儘量不被那神秘青年體內的存在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