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見奪舍者沒有進攻,他也沒有進攻,彼此相隔百餘裡而立。
那奪舍者深知破不了他的領域,不想浪費禁器之力,因此沒有再出手。
而他也很清楚,對方有禁器在手,而且不止一件,想要殺之,也是做不到的。
如今這麼遠的距離,對方如果想跑,隨時都可以遠離此地。
主要是其身上還有不少防禦秘寶。
就剛才那一巴掌,若非對方祭出防禦古符,磨滅了大部分神力,隻怕就不是吐血那麼簡單。
其奪舍的肉身,不過太始境初期,頂天也就太始三重天。
就算是至尊天驕的強度,在這個境界,也承受不住他的巴掌,會被直接打爆。
畢竟其生前是帝境強者,能拿出那樣的古符,肯定是有藏貨。
好東西必然不少。
隻是以他奪舍的軀體,如今的境界,更厲害的無法使用,隻能用品級不超過自己太多的東西。
比如,仙九品的古符,相當於元始境的防禦效果。
“我知道你不甘心。
可你不甘心,站在遠處乾嚎有什麼用。”
君無邪的言語,挑釁的意味不加掩飾。
那奪舍之人眼神幽冷地盯著他,突然笑了,“你不像年輕一代的修行者。
年輕一代,就算心境再強,麵對這些事情,也難以先做到如你這般平靜。
你的生命之力,無比旺盛,我甚是喜歡。
你的先天血脈,比他們還強。
你才是我最想要的肉身!
你要保護好了,不要傷到了,等我來取。”
那個奪舍者說完,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身體後退,突然遠去,消失在了折疊空間口。
君無邪隨手將三個至尊天驕的屍體收入洞天,投入命星,分解吞噬,將精元與血脈本源剝離,由磨世輪盤淨化,磨滅因果。
隨後,他看向水澤,一個縱身落到水澤中如肺葉扇動的地麵,盤坐下來,瘋狂吸收特殊元氣。
在這裡麵,無法使用符道構建時間符陣。
隻因此地的秩序規則十分特殊。
他隻能就這樣吸收。
還好是特殊元氣,吸收與轉化的速度極快,遠勝普通資源百倍乃至千倍萬倍。
否則,那得在此等到猴年馬月。
他在吸收特殊元氣的過程中眼睛是睜開的。
睜著眼睛吸收元氣,睜著眼睛運轉元始金身訣修煉。
一邊修煉,一邊觀察身下的地麵,腦海裡想到那個奪舍者,眉頭漸漸皺起。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未進山時聽到的神魂魔音,應該就是來自那奪舍者。
他以此等手段,吸引這座山脈附近的人。
當時,那些至尊天驕正好在這附近,被他吸引來。
而那些至尊天驕,估計恰好那時在彼此聯係,於是陰差陽錯,在此地會合。
倒是便宜了那神魂。”
君無邪心中這般想著。
隻是心裡還有疑惑。
一個帝境強者,當年應該是宇帝之境。
因為其神魂不全,是殘缺的,跌落到大帝境。
正是因為殘缺得比較厲害,因此才不能很好的重聚肉身。
神魂殘缺,強行凝聚肉身,那麼凝聚出來的肉身質量也很差。
作為帝境強者,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就如那華飛羽體內的天帝殘魂,也沒有選擇凝聚肉身,而是寄身在其體內。
君無邪甚至懷疑過,那天帝殘魂幫助華飛羽並不單純。
有可能也打著奪舍的心思。
隻是華飛羽目前境界低,天帝殘魂根本看不上。
等到他到了宇帝之境,或許不用宇帝,大帝之境,估計就不同了。
這裡的帝境殘魂亦是在等待強大的肉身。
他終於等待了,來了這麼多的先天血脈。
他當時看到這些先天血脈時,估計都高興壞了。
雖然境界不高,但勝在血脈強大,這比境界高要強得多。
如此純正的先天血脈,未來的上限,那可是無道領域!
“如果神魂魔音是那個奪舍的宇帝殘魂。
那麼,腳下的東西又是什麼?
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像肺部?”
君無邪回想起來,抵達山脈的時候,發現整個山脈都彌漫淡淡的血腥味。
山體,竟給人一種血肉化的感覺。
儘管並不是血肉,但……
此時再想起此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想反了……
山體不是血肉化,而是由血肉演化而來。
整條山脈,有沒有可能是一個帝境強者死去倒在這裡,然後由於此地的特殊場域,在漫長的時間裡,磨滅了帝軀所有的殺伐,令其軀體變成山脈。
這裡的特殊場域,一直在慢慢磨滅帝軀殘留的力量。
還有那殘缺的帝境神魂。
漫長的歲月裡,他竟然一直待在此地未曾離開。
若說他不想離開,可能性並不大。
更大的可能是,殘缺的帝境神魂受到某種限製,無法離開。
他隻能在這裡等待奪舍的機會。
一旦奪舍了,神魂尋到了外來者為宿體,不僅可以重新擁有強大成長潛能的肉身,還能因此而離開此地,獲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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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奪舍者身上妖邪氣息。
估計是在此地待的時間太長了,導致神魂沾染上,無法抹去了。
妖邪之氣有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殘缺神魂的心性。
但不好說。
畢竟他的神魂比較強。
這裡的妖邪之力,不知道是稀釋了多少代,妖邪意誌並不強,奈何不了帝境層次的神魂,準帝層次都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