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的山河跟八九玄殿是有些不一樣的。
至少心裡感覺上就有很大的區彆。
宮九卿儘情領略山河風光。
久違的感覺,讓她很是唏噓與感慨。
仙古至今,上億載了。
悠悠歲月,太過久遠。
時隔漫長時光,今日,自己又看到了人間山河!
……
十數年之中,君無邪都在陪著宮九卿。
他們走遍了混元十四州名山大川,也去了其他生命古地。
“夫君是時候去永恒大世界了。
因為我,已經在混元耽擱了不少時間。”
這一日,宮九卿突然說道。
“倒也不耽誤什麼事情,這裡可是有兩千倍時間符陣覆蓋。”
嘴上這般說著,他還是帶著宮九卿回了君神峰。
緊接著,他撕裂虛空,一條看不到儘頭的空間通道呈現在眼前。
從空間通道的儘頭傳來與混元不一樣的秩序氣息。
那是一種比混元要強百倍的秩序規則氣息!
他踏入空間通道,消失不見。
很快,他從空間儘頭出來。
這裡是一片浩瀚的山脈,群山交替,峰巒層疊,草木繁盛,碧翠蒼蒼。
天空十分的高遠,雲蒸霞蔚,晴空萬裡。
天地間的元氣含量很高,遠非混元可比,且元氣的品質同樣很高。
山脈之中,有猿啼虎嘯,自四麵不同方向傳來。
時而能看到龐大的身影在山林間一閃而逝。
“永恒大世界,如今的環境倒是很不錯。
這種氣息,這種感覺,比仙古時的邊荒可要強多了……”
這是他第三次到永恒大世界。
第一次是許多年前,在仙古的錯亂時空,與花憐月等人初識。
錯亂時空,權且可以當做是永恒大世界。
第二次則是上次前往仙古邊荒。
第三次,則是今日跨界而至。
神念散開,迅速向著四麵八方蔓延覆蓋。
浩瀚的山脈之外,是人形生靈聚集的地方。
之所以說是人形生靈,隻因並不隻有人類,還有其他種族,比如妖族,河族、海族等等。
一座座城池,十分的雄偉巨大,熱鬨繁榮,城內人來熙攘,車水馬龍。
他的身影在浩瀚的山脈間閃爍,頃刻之間,便來到了人類的聚集之地,一座城池之前。
這是一座比較古老的城池。
但從城牆內蘊的不穩道紋與沉澱氣息便可得出結論。
城池的城牆,竟有部分核心來自於仙古時期。
這很了不得。
仙古時期,永恒大世界在與黑暗對抗中遭受重創,被毀壞得不成樣子。
這座城池,顯然也在其中,不然不會隻留下仙古的核心段。
但能留下城牆的核心,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能在那種環境下保存部分,實屬了得。
“雲嶺。”
是這座古城的名字,刻在城門上方。
乍看,雲嶺兩個字並不出奇。
可有眼力者,便能看出雲嶺二字蘊含的磅礴與厚重。
仿佛,不是兩個字,而是無儘的山脈,壓得喘不過氣來。
“道友,第一次來雲嶺?”
君無邪正仰頭看著城門上的雲嶺二字。
他身邊,一個路過的青年,突然停下腳步,跟他打起了招呼。
“是,初來雲嶺,見這雲嶺二字內蘊磅礴道意,
實乃非凡。”
他隨口回著,順便打量眼前之人。
個子與自己差不多,稍低一點,肌膚顏色偏暗黃,一眼讓人有種縱欲過度至腎虛的既視感。
從此人的眼神可以看出,應該是個精明之輩。
至於知否有城府,這個不好說。
畢竟,初次見麵,並不了解。
或許對方的一切都是在自己麵前偽裝的也說不準。
他也不好立刻去窺視什麼。
畢竟初來永恒,也不了解對方的底細,還是不要貿然窺探比較好。
“道友,你不會吧。
這兩個字自是非凡,還用說嗎?
世間少有人不知吧。
這兩個字可是仙古時期便有的。
據說是某位天帝親手所寫!
隻是尋常人可看不出什麼來。
能從雲嶺二字中看出非凡之力的,無不是出類拔萃者!
看來道友並非普通修士啊。”
“道友謬讚了,在下不過紅塵中一個迷途小修士而已。
在下尚有要事,先告辭了。”
他說完走向城內。
“拔萃道友,你彆急啊!”
那青年追了上來,一路跟著君無邪,跟狗皮膏藥似的,跟他介紹城內的各種事情。
“嘿,拔萃兄,我跟你說,這雲嶺城內,有趣的事情不計其數。
但是……要說最讓人迷醉的,還得是仙欲樓啊!”
青年說著,指向前方,街道儘頭,示意君無邪看。
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精致的樓閣映入眼簾。
這些樓閣建造一個大院中,這個大院便是其口中的仙欲樓。
仙欲樓的牌匾,流淌著仙光,繚繞著粉色光煙。
仙欲樓每棟樓閣上空與四周,都有粉色與絳紅色的花瓣紛紛揚揚。
隔著很遠的距離,隱約間都能聞到淡淡的幽香。
“呼!啊——”
他身邊的青年,朝著仙欲樓的方向,閉上眼睛使勁吸著鼻子,露出滿臉陶醉的表情。
君無邪看著其麵部表情,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這也太猥瑣了。
“拔萃兄,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剛才表現的有點陶醉了,被你這麼一看,有點尷尬,啊哈哈。”
他嘴上說著尷尬,臉上卻是半點尷尬的表情都沒有,臉皮厚的不行。
“我跟你說,拔萃兄,你不要鄙視我。
鄙視我,那是因為你不曾去過仙欲樓。
隻要你去了一次,我保準你再也忘不了……”
“忘不了什麼?”
君無邪見這家夥說著說著,又陶醉了起來了,表情越漸誇張,越漸猥瑣,渾身每個細胞都散發出老色皮的氣息。
“當然是忘不了仙欲樓中的仙子們的冰肌玉骨,忘不了她們肌膚滑膩的觸感,忘不了她們不堪盈握的小蠻腰,修長性感的美腿,性感嫵媚的紅唇,迷人的眼神,還有那……”
“你差不多得了。”
君無邪趕緊打斷了他,越聽越離譜了,“這就是你縱欲過度,一臉腎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