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月帝城外城,暗地裡一點都不平靜。
各城的鎮守使,此時都在關注第一外城某座府邸。
各鎮守使們心中驚疑不定。
第七外城的鎮守使藍恩究竟想做什麼?
他們都很震驚,實在不明白,藍恩為什麼會如此失去理智。
一個宇帝巔峰的強者,修煉到這個境界,誰的心裡不是通透的?
怎麼會犯這樣的錯誤?
那日之事,七月使當場發飆,月帝肯定心裡也有怒火。
沒有降罪下來,已經不錯了。
這個時候,藍恩應該老老實實,恪守本分才是明智之舉。
但凡他有其他任何的言行舉止,都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這一點,堂堂宇帝,意識不到嗎?
可他偏偏這麼做了。
若說是後悔當日的行為,想要道歉,也不應該去登小輩的府邸。
所以,藍恩此去絕非道歉,而且有其他目的!
“諸位,我總覺得不太對勁。
藍恩在宇帝之中雖然不是特彆精明之人。
但能修煉到這個層次,以內心的最低通透程度來說,也肯定不是個蠢人。
他自那日開始,到今日做的事情,對於宇帝境的強者而言,就跟失了智似的!”
“什麼意思?
要說他的言行舉止,的確是不太對付,不符合邏輯。
你想說,其中另有蹊蹺?
就算是有什麼東西影響了他。
那至少說明,其心境本來就不穩,否則堂堂巔峰宇帝,怎會被影響?”
“唔,你們聽說過藍恩曾得到過什麼特殊的東西嗎?
反正我是沒有聽說過。
所以,能影響其心境的是什麼?
他可是一直在城內坐鎮,並未離開。
要說有什麼東西能影響他,隻能很久以前,他曆練時得到的某些神秘之物。
但是這麼多年來,我們可是從來未曾聽聞他身上有類似的東西。”
“這不是我們管的事情。
月使大人們應該也察覺到了吧?
不管有沒有察覺到,我們將猜測告知月使大人們。
後麵怎樣,自有她們去定奪。
我們隻需要恪守職責便是。
至於那藍恩,他的命運如何,是他的自己的事情,他自己的因果。”
其他的鎮守使們暗中交流,言語之間頗有些許無奈。
共事這麼多年,漫長歲月的同門,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雖然藍恩此人比較傲,平日裡也不怎麼愛與大家交流,偶爾還喜歡擺臭臉。
不管怎麼說,都是同門。
但是現在,這個同門,不斷地去作死。
其行為,在他們看來,無異於在死亡的邊緣瘋狂試探。
什麼敏感,他偏要去做什麼。
這樣的人,怎能幫得了?
說什麼都沒用,對方根本不聽,完全當耳旁風。
……
月帝宮附近,幾個仙姿玉骨,風華絕代,渾身流淌著月華清輝的女子,正靜靜注視著第一城某座府邸的情況。
她們的心裡也是有些驚訝的。
本以為經過那日的事情,第七城鎮守使應該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敢再造次,會老實本分待在自己鎮守的城池裡。
不曾想,他今日再次離開第七城,竟然登門祁安他們的府邸!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幾位月使很是不解,感覺這個藍恩的行為真的太奇怪了。
在她們不遠處,月帝宮前,一座小山巔上的月清仙樹下。
月、璿璣、君語諾、朱雀、葉清雪、雲櫻櫻、安雲疏、雲姬、錦瑟、墨清漓、南梔、姬音瀾、沐雪瀾、沐雪晴、沐雲兮、花憐月、秦可清、青月、上官綰綰、蕭若晴……等眾女皆在。
她們亦在關注此事。
沒想到,那個第七城的鎮守使,還會有後續的動作。
她們如月神使那樣,以為事情早就結束了,其不會再整什麼幺蛾子了。
可事情出乎意料。
……
祁安等人的府邸內。
第七城鎮守使藍恩進來之後,表現得非常的友善。
他字裡行間,時不時透著點長輩的味道。
然後,旁敲側擊的,提及婧雅,試圖從祁安等人的口中了解更多關於她的信息。
祁安當然知道其目的,並未多說,隻告訴藍恩,婧雅是他的姨娘,是他父親的妃子。
“敢問,令尊是……”
“我父親乃是平四界末世洪流之人,四界眾生信仰的君神!”
祁安說起自己的父親,眼睛特彆的亮,言語之間,臉上的驕傲,根本藏不住。
“君神是我師尊!”
花琦和小葉子同樣是滿臉的驕傲。
“原來三位竟然是君神的兒子與弟子!
真是失敬了。
果真是虎父無犬子!
君神那樣的存在,不管是子嗣與弟子,都是人中龍鳳,年紀輕輕,便已經修煉至帝境,此等天資,當真是驚豔。”
“我們這點天資算什麼,在師尊麵前,猶如螢火對皓月。
師尊才是真正的驚豔無雙,古來之最。
這世間,諸天萬界,無儘天之驕子,卻無一人能與之師尊相提並論。
當然,眾生之中,不乏對自己沒有清醒認知的膨脹之徒,試圖與師尊比肩,甚至還妄想與師尊爭搶。
藍恩鎮守使,你說這種人是不是極其的可笑,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他根本不明白,見師尊猶如浮遊見青天。”
第七城鎮守使藍恩,麵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心裡有股怒火騰升,但被他強行壓製了下去。
表麵上,他麵帶微笑,十分的麵善,笑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當真是不可思議。”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落在仙兒身上。
這裡三男一女。
如今,三個青年的身份,他都弄清楚了。
一個是君無邪的兒子,兩個是弟子,看模樣還是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