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隻把我當成時錦的替身。
所以我更加難過。
他現在一定更加鄙夷我。
想起當初,我仗著大小姐的身份,才有底氣執意嫁給他的,我心裡更加酸澀難忍。
傅言深一言不發,隻是將我凍得僵硬如冰雕的身體,裹在他的大衣裡,鐵臂緊箍著我。
我動彈不得,也沒氣力掙紮。
海邊,寒風凜冽,我縮著脖子,整張臉埋在他的胸口,鼻息間儘是他身上,我熟悉入骨的溫熱氣息。
他如雷的心跳震著我的心臟,我忍不住反手抱緊了他,想起自己是個假千金,又嚶嚶抽泣起來。
在他的懷裡,我也仿佛得到了一絲絲的安慰。
威士忌的後勁上來,我意識越來越混沌,不知自己哭了多久,隻感覺腦仁很疼,渾身發冷,不停地顫抖,上下牙都在打架。
傅言深好像正打橫抱著我走在沙灘上,我身上蓋著他的大衣,雪花不停地落在我的臉頰上。
他停下了腳步,溫熱的指腹輕輕地拂去我臉頰上冰涼的雪花,轉瞬,我眼前一片黑。
他用大衣蓋住了我的臉。
“傅言深,我冷……”我顫聲地說。
一股寒意在我體內翻湧,冷得頭皮揪緊,沒有理智可言,想什麼說什麼,忘記了我跟他已經離婚了。
也暫時忘記我是個假千金。
不一會兒,我們好像上了車,車內暖氣很足,傅言深一直抱著我,可我還是覺得冷,牙齒不停地打顫。
我是感染風寒,發燒了。
傅言深帶我去了一家五星酒店,開了總統套房。
此時,我躺在床上,緊緊裹著厚實的被子,閉著眼,全身緊繃,忍受一波又一波鑽入骨髓的冷意。
後背一股推力,我被迫坐了起來。
“張嘴,吃藥。”男人生硬的聲音傳來。
我緊緊咬牙,搖著頭。
不吃,藥苦。
我的下頜突然傳來一股疼意,被迫仰起臉,眼前一臉冷酷的男人,虎口正掐著我的下頜,我被迫張開了嘴。
他把一顆膠囊塞進了我的嘴裡。
看著他冷酷凶狠的模樣,想起他之前囚禁我的事,我嚇得連連後退,看魔鬼一般地看著他。
“過來喝水。”他皺著眉,不悅道。
我搖著頭,縮著身子,眼神怯怯地防備地看著他。
男人看著我,胸口大幅度起伏,他咬了咬牙,捏了捏眉心,一副拿我沒轍的樣子。
他端著水杯,繞過大床,我正要躲開,後頸被他捏住,他在我身旁坐下,攬著我的肩膀,“喝水,把藥咽下。”
他的語氣強硬,手臂緊緊掐著我的肩膀,我怕他對我動粗,嚇得乖乖喝下大半杯的水。
吃了藥,我蜷縮在床上,迷迷糊糊間,大床沉了沉,男人掀開被子進了被窩,從我身後,擁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