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良知,又不能當飯吃。
“其實,我也——”牧野話到一半頓住,“我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救了我,我也會幫你,我不想看到你一直消沉下去。”
“以後我們一起去談資源,談商演,以我的人氣和實力,一定能把公司穩住。”牧野目光堅定地看著我,語氣篤定。
我也著實被他感動到了。
要知道,現在很多家娛樂公司都在搶他,簽約金已經開到了十億的天價,他竟然肯留下,幫我一起穩住公司。
當然,他口中的公司是指盛世旗下的娛樂公司,不是整個盛世。
他這個時候飛去任何一家公司,都比跟著我強。
“牧野,你彆意氣用事,我不想你這輩子坑在我手裡。”我想了想,還是勸他。
他也是天真,我說自己是重生的,他居然就信了,還被感動了。
牧野雙臂展開,搭在沙發靠背上,蹺著二郎腿,側首看著我,“那我就坑在你手裡好了。”
一副油鹽不進的邪痞樣兒。
我“……”
牧野在我的大平層耗了我三天,給我做飯,不準我喝酒,他有通告也不去工作,陪我一起擺爛。
我真不想他坑在我手裡。
如他所說,我也不該消沉下去,他肯留下幫我,我也應該為盛家出一份力,爸媽養了我二十幾年,一直把我當親閨女疼,我得報答他們。
我打起精神,繼續以牧野經紀人的身份,跟他全國各地趕通告。
……
我剛回到京城,直奔以前的中學。
落落再次打來電話催促我的時候,我的車剛剛駛入校門,操場的位置,有打樁機在作業,到處掛著紅色的長幅。
很多戴著橙色安全帽,領導模樣的人在視察工作。
這是我和落落以前的母校,最近要拆遷,準備興建大型商場,聽說是明德集團的工程。
落落今天特意約我來見母校的“最後一麵”,她說,她在學生會辦公室等我。
“這麼多年了,我哪還記得學生會辦公室在幾棟樓,幾零幾啊……”
我下車後,邊給落落打電話,邊走進教學樓,雙眼不停地逡巡門牌。
轉角處,我差點撞上一堵人牆。
“對不——”
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時,我話音頓住。
竟然是傅言深。
他戴著橙色安全帽,西裝革履,外搭黑色長大衣,麵無表情的樣子,身旁簇擁著幾個中年人,全都戴著安全帽。
這是明德的工地,他是來視察的吧。
我沒多看他一眼,繞開他,快速爬上樓梯。
“喬喬。”
一道溫潤磁性的嗓音從上方傳來,我抬起頭,是宋斯南。
隻見他站在三樓樓梯拐角處,唇角牽著溫和笑意,他的樣子,像是在等我。
我不明白他找我是什麼事,快步到了他的跟前。
“斯南哥……”我有點生疏地叫著他。
“還記得這裡嗎?”他指著一間教室上方的牌子,笑著問。
“學生會辦公室……”我看著白底牌子上的紅字,喃喃低語,“記得。”
“我初二的時候翻牆逃課,被你抓到後,就是在這被你罰寫了一夜的檢討,5000字,真要命。”我邊說,腦海裡浮現起很遙遠的記憶。
同時,一股熟悉的煙草味從樓下飄來,淡淡的,很不易察覺。
“我是故意讓你寫那麼多字的……好讓你多陪陪我。”宋斯南雙手突然扣著我的肩膀,低著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