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假千金,自身難保了,在這吵吵什麼!”史行一把將我拽開,瞪著我,“滾!”
他用力將我一推,我重心不穩,雙腿不停朝後踉蹌,跌跌撞撞,隨時要摔倒。
我的身體朝後摔去。
就在我以為自己會倒地時,後背撞上一堵“牆”。
下一瞬,我的腰被人扣住,熟悉的男性氣息包圍了我。
我難以置信地轉過頭,後仰著下頜。
模糊的視線裡,男人陰沉著一張俊臉,漆黑的深眸微眯,像是在盯著我的臉頰。
他的目光越來越狠。
我的臉,此刻應該是腫成豬臉了。
又脹又疼。
“傅言深,他們——”
我下意識地要向他撒嬌訴苦,轉瞬便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什麼驕傲的千金大小姐了。
他也早不是我的保鏢了。
“傅、傅總!”史行驚訝的聲音響起。
傅言深上前,高大挺拔的身影擋在我的麵前,“誰打的她?”
男人質問的語氣透著駭人的冷意。
他周身籠著一層低氣壓,包廂裡的人全都看著他。
“傅總,是她先動的手,你看看我的頭,她操酒瓶子砸的!”徐震氣憤的聲音打破包廂裡的安靜。
他朝著傅言深走來,頭上捂著白色小毛巾,染著血紅。
雪白映襯著血紅,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媽的,不識好歹的東西!”徐震瞪著我怒罵。
“他威逼喬姐,讓她坐他大腿,吃喬姐豆腐,還灌了喬姐一斤白酒,還想去包廂強暴喬姐,喬姐才爆他頭的!”
牧野衝上前兩步,麵對著傅言深,對他一五一十地說。
聽著他的話,在傅言深麵前,我覺得十分難堪。
我不想熟人看到我的落魄,尤其是傅言深。
“看來……她是打輕了。”
傅言深的聲音將我拉回神,隻見他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支白瓷酒瓶。
說話間,用酒瓶輕輕敲著手心,像是悠閒地把玩。
徐震明顯一愣,怔怔地看著他。
傅言深抄著酒瓶,反手朝著他的頭上砸去,動作乾脆利落,行雲流水。
伴隨著“砰!”的一聲重響,酒瓶碎片飛濺。
“啊!”
我被嚇得縮著脖子,扭頭不敢看下去。
那大花旦尖叫聲響徹包廂。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白酒的醇香。
“咚”的一聲響,徐震大導演好像倒了地。
此時,傅言深抽出寶藍色西服口袋巾,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上沾染的酒液。
他邊擦邊淡淡道“轉告他,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或者他的家人,私了還是報警,隨他們的便。”
音落,他將口袋巾朝地上重重一扔,睨了史行一眼,邁開長腿朝包廂門口走去。
史行噤若寒蟬,渾身抖動如篩糠,一句話沒說。
那徐震大導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上流了一灘的血,他嘴裡隱約發出殘喘。
我被牧野拉著出了包廂。
傅言深走在我們前麵,看著他冷酷的背影,我整個人懵懵的。
不明白他為什麼還要懲治欺負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