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隱隱感覺有人一直在跟著我,我轉頭時,身後卻空無一人。
但,借著路燈的光,我清晰地看到公交車站牌後的地上,拉出長長一道影子。
好像是人影。
我心下一驚。
情緒過去後,我也恢複了理性,感到了害怕,意識到一個獨身女人走夜路的危險,摸出手機,迅速打了車。
我回了上周剛租下的公寓。
之前一直住的大平層被我掛賣了,本來那棟豪宅就是我爸送我的20歲生日禮物,我想換錢給他救急用。
那晚後,我感染風寒,感冒一星期沒出門。
感冒剛好,我接到媽媽的電話,她叫我回家吃飯。
媽媽還是愛我,把我當親閨女疼的,她聽說我感冒剛好,親自下廚給我煲了當歸母雞湯,做了好幾樣我愛吃的家常菜。
“喬喬,快多吃點,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還有90斤嗎?”媽媽用公筷給我夾了一塊清燉的小排。
她一雙美麗的鳳眼,目光慈愛地看著我。
“媽媽,我九十好幾斤呢。”我揚唇,語氣裡略帶著點兒撒嬌與生疏。
“那也瘦,一米七的個子,皮包骨頭了,快多吃點!”她心疼地勸著我。
我感動不已,低著頭,不停地扒著米飯,眼淚流進了嘴角。
“喬喬,你爺爺說了,傅言深背景深厚,他都被打過招呼了,不得插手咱家的事。”媽媽又為我盛了一碗湯,她唉聲歎著氣。
傅言深究竟是什麼背景?
還能管到爺爺?
最近,盛世資金鏈斷裂,全國很多個地產項目停工,購買盛世期房的業主也遭了殃,正在大鬨。
股民也早就對盛世失去了信心,股價已經跌到了穀底。
爸爸一籌莫展,媽媽找外公家幫忙,也隻是杯水車薪。
“喬喬,再這樣下去,盛世撐不了多久了,媽媽拜托你,去找傅言深幫咱家求求情,好嗎?”
媽媽說罷,抹了抹眼淚。
她叫我向傅言深求情?
“媽媽,我怎麼可能求得動他。”我苦笑,自嘲地扯起唇角。
“喬喬,你怎麼不行了?我聽說,上次那個導演徐震欺負你,是傅言深幫你出頭的,都把人打成植物人了!可見他多在乎你!”
媽媽看著我,雙眼裡仿佛亮起期望的光芒,語氣激動。
傅言深那一下是真的狠,徐震現在還在icu躺著,聽說,醒來大概率是植物人。
他們家,沒人敢對傅言深吭一聲,就連私了都不敢提。
他的背景,可窺一斑。
但,媽媽的話,我不敢苟同。
“媽媽,沒用的,你知道,傅言深為什麼報複咱家嗎?”我隻能狠心,打碎她的期待。
媽媽臉色一沉,“為什麼?喬喬,你弄清楚原因了?”
我點著頭,“他親口跟我說的,是為了時錦,就是,北辰那個前女友。”
媽媽瞪大了雙眼,十分震驚的樣子。
我把時錦對我說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媽媽邊聽邊搖著頭,一臉的氣憤,“舉頭三尺有神明,這時錦真是顛倒黑白!”
“媽媽,我知道您和北辰不可能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但是,傅言深對時錦的遭遇深信不疑,他執意要我們家破產。”
“他很愛那個時錦,我以前隻是時錦的替身,也是因為我跟時錦長得像,他才娶我的。”
我對媽媽無奈地笑著說。
媽媽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沉默了好一會兒,“喬喬,要不,死馬當活馬醫,你就去求他試試?咱們真的走投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