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哭了,說好情緒穩定的。”牧野挑眉瞪我。
我連忙深深地吸氣、呼氣,憋回眼淚,穩住情緒,嘴角儘全力地上翹起。
可心裡還是酸酸的。
會是那個孩子來了嗎?來安慰我的嗎?
在我覺得自己快沒有力氣活下去的時候,它來陪我了。
同時,前世淒慘的結局又讓我感到焦慮,我有能力讓他平平安安落地嗎?會不會還重蹈前世覆轍?
我前世是瘋了之後,跑馬路上被大貨車撞死的,一屍兩命。
現在,我沒瘋。
我想我可以保護好它。
突然間,活著又有了新的希望。
“不告訴前夫哥嗎?”牧野冷不丁的聲音將我拉回神。
我也為之一愣,轉瞬瞪他,“牧野,你是故意刺激我情緒的吧?”
傅言深以前就對我說過狠話,懷上了就打掉,還特意做了結紮手術,他不可能想要這個孩子的。
“沒有沒有,你彆想!”牧野連忙對我擺手。
我努力不去想,衝他會心一笑,讓他給我去買飯吃。
出了院,我住進了牧野帶電梯的公寓,每天自己做營養餐,按時吃飯,睡覺,吃葉酸,滴酒不沾,不吸二手煙。
戴秀芬女士被抓後,警方有找過我做筆錄,據我了解,她的罪行不止協助沈煜強暴我這一個,還涉嫌經濟犯罪。
將來開庭的時候,還需要我出庭作證。
盛明輝心梗住院,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他們一個被抓,一個心梗,足以讓原本就危在旦夕的盛世土崩瓦解,破產清算,法院查封了他們的所有資產。
這天,醫院打電話給我,讓我去給盛明輝補交醫藥費,他之前的社保卡、銀行卡都被停了,他們隻能聯係他的子女。
而北辰還在國外,他們聯係不上。
盛世雖然破產了,但傅言深報複的是戴秀芬女士,我大伯、叔叔們都沒受什麼影響。但以我“爸”的脾氣,估計沒臉朝他們開口。
我硬著頭皮去醫院補交了好幾萬的醫藥費,鼓足勇氣去病房,打算跟他說清楚。
如今,我還靠牧野養著,自己都顧不上,以後管不了他。
我還沒推開病房的門,透過門口的玻璃窗,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正站在“爸爸”的病床邊。
是傅言深。
他肩上披著黑色長大衣,居高臨下地看著病床上,倚靠著床頭坐著的“爸爸”。
他還來找“爸爸”乾什麼?
我的手下意識地撫上平坦的腹部。
這時,隻見“爸爸”情緒激動,傾身上前,伸手朝著傅言深夠去,半張著嘴。
我輕輕地推開門。
“你,你就是……我,我和喬菀的兒子,是不是?!”
“爸爸”激動的聲音傳來。
聞言,我猛然一驚,“吱呀——”病房的門被我大力推開。
傅言深驀地轉身,看向我。
在看到我時,他神色一凜。
我怔怔地看著他。
難道,他就是跟我身世被互換的那個男孩,爸爸和前任白月光生的兒子?
那個男孩沒有被害死?
我大腦嗡嗡作響。
傅言深又轉了身,看著病床上的人,“盛董,你和喬菀女士的兒子,在他五歲那年,被人追殺,跳下跨海大橋……他早就淹死了。”
他聲音冰冷,透著譏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