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你丫閉嘴。”我低聲喝。
“他還找律師立過遺囑,你知道,他的遺產繼承人,填的是誰麼?”林肖堵著我,不依不饒。
聞言,我愣住。
傅言深立過遺囑……
我大腦嗡嗡作響,有點暈,無力思考。
“我不知道傅總這兩年遭遇了什麼,但是,他能活著回來,肯定是死裡逃生的。他回來後,還沒顧得上養身子,當眾向你低頭,黏著你,這不是感情是什麼?”
“他現在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無非是想給你個台階,讓你去哄他。”
林肖像隻蒼蠅,在我麵前“嗡嗡嗡”個沒完。
“林肖,傅言深上輩子是救過你的命麼?你對他這麼忠心耿耿?非要忽悠我主動去給他當玩物,你的良心呢?他還是個有女朋友的人!”
我有點醉了,說完就要繞開他,腳下有點打飄,林肖卻又堵住了我。
“時小姐頂多算他的家人,哪門子的女朋友?”
“傅總對我也沒什麼恩情,他這人公私分明,黑白分明。他拉攏下屬,隻有給足利益,他不跟我們打感情牌,他也不信這一套。”
“我幫他,是因為他給的足夠多,作為他的助理,我不想他成天抑鬱寡歡,影響我們掙錢不是?”
林肖這話說得倒是讓我大跌眼鏡。
活該傅言深那個人渣,孤家寡人一個。
不過,他也真不需要感情,前世我那麼殷勤地對他,他都無動於衷。
能讓他打心底信任的,也就傅忍和時錦了吧。
“盛小姐,我說的這些的都是實話!”聽著林肖的話,我一步步走出了清吧。
剛出門,我發現,對麵大廈的廣告牌上正在撤掉牧野代言的名表廣告,我知道,即將換上的是對家紀澈的代言。
刹那間,一股不甘湧上心頭。
我不甘心,牧野這輩子又像前世那樣,紅極一時後,像流星一般隕落。
再度“死”在資本手裡。
還是因為我!
我捏緊了雙手,咽下喉嚨口的悶堵。
趁著酒意,做了個臨時的決定。
我下了台階,打了個出租,上車後,報了個爛熟於心的地址。
夜晚,彆墅院子的大門敞開著。
他是料定我會來求他,故意敞著門等我入甕麼?
我嘴角自嘲地扯了扯,腳步虛浮地走了進去,爬上彆墅門口的台階,走進熟悉又陌生的豪宅。
我曾經的家。
現在想起來,對我這個親生父母都不知道在哪的孤兒而言,這裡才是我曾經真正擁有過的家。
也隻是短暫的擁有過,後來就被攆出去了。
我扶著柚木色的扶手,一級一級吃力地爬上二樓,進了主臥。
看到落地窗邊佇立著的高大背影,我走近他。
借著酒意,我拉下連身裙側麵的隱形拉鏈,“傅言深,我喝醉了,身體對你應該會有點反應……你快搞吧……搞完麻煩放過牧野,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