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眉,邁開腳,大步進了病房。
病床上空空蕩蕩,被褥、床單整理得整整齊齊,哪有他的身影,我心下猛然一驚。
“傅言深他人呢?”我轉身問著林肖。
林肖眉頭輕挑,眼眸好似一亮,“你彆擔心,傅總體溫降下了,人被推去抽血,做血常規檢查了。”
聽著他的話,我微怔。
正在這時,眼角的餘光掃到病房門口,坐輪椅上的身影,應該是傅言深。
“盛小姐,你和牧野的緋聞,是不是應該發個聲明澄清一下?”林肖語氣略顯委婉地問我。
他這話是替傅言深說的吧?
我蹙眉,揚聲反問“我為什麼要澄清?”
林肖被我的話堵得一時啞口的樣子,眉心糾結出細紋,他眼神不停地閃爍,終於開口
“那牧野是頂流偶像,戀情這種緋聞,肯定會影響他的前程,你是他的經紀人,這方麵應該比我懂。”
門口的傅言深,遲遲沒有進來,我也裝作沒看見他。
我雙臂抱胸,揚起唇角,“林助,牧野雖然是頂流,但他是靠才華吃飯的,而且,他的粉絲對我跟他的緋聞,都喜聞樂見,津津樂道,沒有因此粉轉路,或是粉轉黑的。”
“對他的前程沒有任何影響,這點,我心裡有數。何況,這是一個追求熱度的流量時代,備受關注,好過無人問津。”
話音落下,我感受到一雙冰錐般淩厲冰冷的視線剜著我。
實現來源於門口。
“至於那些水軍,掀不起什麼大浪。”我衝林肖又底氣十足地說。
“你,你可是真是一點也不考慮傅總的感受!”林肖一副氣結的樣子。
我聳聳肩,但笑不語,一副“他關我什麼事?”的樣子。
林肖被我氣得轉身要走。
“傅總!”他看到乘著輪椅進來的傅言深,沉聲喊。
輪椅上的男人,穿著深藍真絲睡衣褲,襯得膚色更顯冷白清貴,一頭烏黑的短發垂落,劉海遮沒眼皮。
他垂著眼睫,沒理會林肖,周身仿佛透著一股駭人的冷意。
不過,我才不怕他這副德行。
“盛小姐,傅總還沒吃早飯,我,我不打擾你們了。”
林肖被傅言深的氣場嚇得,話都說的不利索。
話落,他衝我悄悄地,狀似用力地擠了擠眉眼。
那眼神仿佛在說求你哄著點他吧!
林肖很快走了,病房裡隻剩下我和傅言深。
我去茶幾上拿早餐回來時,他自己已經坐在了床上。
男人靠坐在床頭,微仰著一張輪廓分明立體的俊臉,冷白修長脖頸間,喉結凸起。
他閉著眼,一言不發,一副很冷漠的樣子。
我把飯菜給他擺上,濃鬱的米粥香氣混合著包子、炒青菜的可口味道彌漫開,他卻紋絲不動,冰雕一般。
“傅言深,你該吃飯了。”我暗暗清了清喉嚨,平靜的語氣,打破寧靜。
他沒理我,也沒抬眸看我一眼,下頜線緊繃出鋒銳的弧度,透著冷淡與疏離。
我愣了愣,轉瞬白了他一眼,開口“你愛吃不吃吧,我要去忙了。”
語氣冷淡地說完,我從床沿站了起來,轉身就走。
我才不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