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著乾——”我及時打住,“你不是小傅了,早不是我的保鏢了……是高高在上的傅總,是被我占了身份的真少爺……”
“我哪使喚得了您呢。”
我一股腦地說完,轉身就走,“我自己去買酒……”
腳下輕飄飄,我開開心心地往前走。
走著走著,胳膊被人拽住,整個人撞進一堵堅硬的胸膛裡,身體被緊緊擁住,熟悉的男性氣息包裹住我。
傅言深的手臂又緊了緊,更擁緊我,下巴抵著我的發頂,像是在深深地吸吮我的氣息,好一會兒,他稍稍鬆開我,溫熱的掌心隔著雪紡布料,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哄小孩一樣。
“喬喬……我從不覺得你取代了我的身份,我一直都知道,你是無辜的。”他沙啞磁性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傳來。
你是無辜的。
聽著他親口說出這句話,我喉嚨一哽,有想哭的衝動。
不,他是騙我的!
“姓傅的,你,放開我,我才不信你的鬼話……”我說著狠話,對他拳打腳踢。
傅言深被我的花拳繡腿打得連忙鬆開我,還拉著我,向我低聲下氣地求饒,“好好好,我們去買酒。”
這還差不多。
他牽著我,走在人來人往的湖邊,很快,我看到了酒吧一條街,拔腿就要衝過去。
傅言深從我身後,圈住了我的腰。
“那邊,我們坐車去買。”他指著路邊停著的車。
“坐車去,我都累死了……”我慵懶地說。
不一會兒,我已經坐在了乾淨整潔舒適寬敞的豪車裡,傅言深幫我係上了安全帶。
“小傅,我們去哪買酒?我要喝……皇家禮炮!”
我歪著頭,看著一身精致,清冷禁欲的男人,笑眯眯地問。
他轉臉看著我,唇角上揚,目露寵溺,“我們去——”
“嘔!”
突然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上,我朝著他的肩頭趴去。
難聞的酸腐味充斥口腔、鼻腔,我眉頭緊鎖。
“祖、宗。”
傅言深咬牙吐出兩個字。
“臭死了!”我遠遠地躲開他,看著他肩頭一灘的汙穢物,捏著鼻子,無比嫌棄,“我要下車!”
傅言深的目光從肩頭移開,沒好氣地看向我,轉瞬又很無奈的樣子,“盛喬喬,你真是我祖宗。”
我“乖孫子,叫……奶奶,不是,太奶奶,太太奶奶……”
傅言深瞪了我一眼,拿起對講“去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速度。”
他說完,小心翼翼,慢慢地脫下西服外套,將汙穢物包好,西服裹緊,燙手山芋似地丟開。
一臉的嫌棄。
再有意識的時候,我正趴在奢華潔白的洗手台邊,空氣中一股子好聞的清洌木質香。
正口乾舌燥,被喂了一口水。
“漱口,吐出來,彆、彆又咽下去,祖宗!”
男人的聲音聒噪得很,我搶過他手裡的玻璃杯,仰頭,迫不及待地要喝水。
“盛喬喬,這是自來水!”
搶奪間,杯裡的水儘數濺灑在我襯衫胸口。
輕薄的雪紡麵料濕噠噠地粘貼著胸口的皮膚,難受極了,我懊惱地解開扣子脫掉,將襯衫朝男人臉上一丟。
紅色雪紡襯衫滑落,露出他一張麵頰緋紅的臉,雙眼赤紅,灼熱的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我的……胸口。
我上身隻剩一件貼身的黑色
a,綴著蕾絲邊。
忽然感覺溫度驟升,呼吸都變得困難,喉嚨乾得冒火,我不由得挪動腳步,小腿虛軟,身體軟軟地撞進男人堅硬熾熱的胸膛裡。
兩條胳膊掛上他的脖子,濃鬱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引誘我全身每一個細胞,我踮著腳尖,迫不及待地湊近他的唇畔,張口,熱切地含住他的薄唇,乾燥的舌探了進去。
他渾身僵住,任由我在他嘴裡放肆地吸吮。
“唔……嗯……”
男人溫熱的掌心熨貼我敏感的後腰,另一手捧住我的後腦勺,改被動為主動,暴烈狂野地回吻我,滾燙堅硬的身軀嚴絲合縫地貼合著我。
隔著衣料,我的柔軟碾著他的堅硬,擦出火花,竄起電流,要人命的曖昧因子在血液裡鼓噪,渴望更多的激情。
這個吻,從洗手台到豪華大床,沒有一瞬的停滯。
……
“喬喬……看清楚,我是誰?要麼?”
迷離的視野裡,傅言深潮紅的俊臉懸在我上方,灼熱短促的呼吸噴薄在我鼻息間,大顆的汗水從他額角滴落。
因為隱忍克製,他額角、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肌肉更加硬挺,充斥著撩人的性張力。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心跳如雷。
身體深處那股難捱的空虛,逼得我想哭,本能地挺起腰,熱切地吻住他。
禁忌已久的情欲,一發便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