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一襲無袖白裙,頭戴蕾絲邊禮帽,下巴微仰起高傲的弧度,看了一圈後,侃侃而談。
“各位夫人的作品,從線條、色彩以及取材都無可挑剔,精美生動,高級典雅。”
話落,她走到我身旁,“喬喬,你以前在豪門生活過二十多年,難道沒有學習過插花?這插的……我很難評。”
時錦打量著我的作品,很瞧不上的樣子。
插花是貴婦名媛們的必修課,我當然學習過。
我揚唇,“時小姐,我在豪門學習插花的時候,你可能還在路邊賣花討生活吧。審美是很個人的東西,隻能說各花入各眼。”
都是孤兒,真不知她在我麵前哪來的優越感,秀她現在有一對亞洲首富養父母?
時錦被我懟得,委屈地看向歐陽夫人。
歐陽夫人卻看著我桌邊的作品。
其他夫人用的都是高級的中古花瓶,搭配的花材,色彩斑斕,油畫般精致。
我用的是一隻白色盤子,加了花泥,取材都是花園裡的小野花,第一層綠毛球圍邊,第二層是黃鶯,第三層是藍色的小飛燕花,錯落有致,最後用白色小雛菊穿插點綴。
自然、野趣。
“喬喬說的不錯,審美是很個人的東西,沒有標準。”歐陽夫人開口,邊說邊走向我。
“我就很喜歡你這一盤自然係作品,野趣生動,和這小花園路邊的小野花小也草一樣。”她看著我,目露笑意,讚賞道。
“錦兒,你又忘記了,插花作品的精髓,是要體現「雖由人作,宛若天開」的自然。”她又看向時錦,對她提點道。
時錦扯著唇角,笑著連連點頭,“媽媽,我記住了。”
不經意間,我對上她的眼神,她瞪了我一眼,我也無畏地白了她一眼。
許夫人招呼大家繼續喝花茶聊天。
中午時分,午宴準備開始,大家回到彆墅裡。
我在許栩的指引下去了衛生間,這是客人專屬,設計得堪比星級酒店,有好幾個隔斷。
“爸爸……我還在許家做客,媽媽就在外麵,在這不好吧……衛生間呢……隨時有人進來……”
“這樣才夠刺激,把內褲拉下!”
拉開衛生間隔斷門的瞬間,我似乎聽到了時錦的聲音,還有一道渾厚的男聲!
意識到對話的意思,刹那間,我震驚得大氣不敢喘,捂住嘴,一動不動地坐在馬桶上。
這男聲,好像是歐陽先生!
他跟時錦……
“手機再移,看不清楚……”
“自己玩自己給我看……”
“爸爸……嗯……”
聽著曖昧嬌吟的女聲,我大受震驚,頭皮一陣陣地發緊。
時錦居然和她的養父歐陽先生有奸情,他們此刻正在通過手機視頻調情……還是在客人家的衛生間裡!
太瘋狂了!
汙言穢語不斷衝擊我的耳朵,我想起什麼,悄悄開了錄音筆。
腦海裡也冒出一個念頭既然時錦是歐陽的情人,他為什麼還逼傅言深娶時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