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牧野一起吃了他保鏢送來的飯菜。
“喬姐,我今晚留下照顧你。”
牧野說著,走去衣櫃邊。
他留下照顧我?
“小野,你回去,這裡有護工。”我語氣略帶著點兒嚴肅,揚聲道。
過去的兩年多裡,我小月子、割腕……確實都是他陪在我身邊,照顧我、鼓勵我的。
牧野眉心輕皺,若有所思的樣子。
“走吧,不早了。”我催促他一句。
他叮囑我幾句後,走開了。
我剛要關上病房的門,有人從外麵用力推,聞到一股熟悉的男性氣息,我皺眉,“傅言深!你彆進——”
他已經強勢地擠了進來,我退後兩三步,不悅地瞪他,“你出去!”
男人身姿挺拔,穿著西褲,搭配白襯衫、細格紋深色西服馬甲,打著領帶,頂著一張神情淡漠的俊臉。
想著他打牧野時的狠樣,我腦海裡冒出一個詞斯文敗類。
他看起來還一副很不痛快的樣子,漆黑的眸子緊盯著我,一言不發。
他憑什麼不痛快?
“傅言深,你走不走?”我板著臉問。
他喉結滾了滾,彆開臉,雙拳攥了攥,又看向我,“我照顧你休息。”
語氣略顯生硬。
我算是看出來了,他在生我的氣,又想留下照顧我。
他打了人,不道歉不說,還生我的氣?
我冷下臉,“不需要,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傅言深一愣,轉瞬氣惱地擰眉,他抿了抿唇,隱忍克製的樣子,“你偏心那小子,不相信我,我忍。”
“一碼歸一碼,我留下照顧你,也有錯?”
他還覺得自己委屈。
“我上午是故意把你支出去買奶茶的,我不想朋友們看到我跟你還有瓜葛,你又跟牧野起了衝突……你留在這,給我造成的困擾,比給我的幫助大多了。”
我十分冷靜,無情地說。
聽著我的話,傅言深眼眸裡閃過錯愕與受傷,他胸口大幅起伏,“盛喬喬,你,你就仗著我愛——肆意糟踐我。”
我沒回答,走到病房門口,幫他拉開門,扭頭示意他,滾。
這場景,似曾相識。
當初,他為了故意摔下樓梯冤枉我的小青梅,也是攆我滾出家門的呢。
我倒不是報複他,隻是想及時止損。
傅言深朝這邊走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那麼驕傲,不走就不是他了。
誰知,他到我身邊時,卻將我的手從門把上拉開,病房的門自動合上。
傅言深抬手搭在我的肩頭,我向後一步,避開他。
“我錯了,向你道歉,以後,那小子怎麼惹我,我都不動他。”他語氣低沉,“你就一條胳膊能動,沒人照顧,不方便還很危險,萬一摔著,造成二次傷害……”
聽著他的話,我詫異,沒想到他沒甩門而去,還跟我認錯。
也是想留下照顧我才低頭的。
我態度堅決,臉上不作任何表情,“傅言深,我再說一次,不需要你留下照顧我。”
傅言深囁嚅著雙唇,想說什麼又咽下,他走去了門口。
“我找個可靠的女護工過來,照看你。”拉開門後,他又轉過臉看著我,揚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