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在我跟前佇立,雙手搭在我的雙肩上,俯身看著我,獨屬於他身上那股溫熱的男性氣息包裹住我。
我終於想起了呼吸,眼眶不由得一熱。
“哪裡傷著了?”
他眸色一沉,皺起眉心,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緊張。
此刻的我,眼眶應該是紅了,他以為我受傷疼的吧,我搖了搖頭,“我,我沒受傷。”
聲音啞得不行。
傅言深的表情有所緩和,下一瞬,他扣著我的後腦勺,將我摁進了他堅硬的胸膛裡。
聽著他如雷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的氣息,我卸下所有的防備,抬起手臂,用力抱住了他。
此刻,我懸在嗓子眼的心臟,終於回到了原位,後怕的眼淚順著眼角流下。
傅言深明顯一僵,轉瞬,下巴抵著我的發頂,反手擁緊了我。
男人鐵臂緊緊箍住我,勒得我喘不上氣,但很快又鬆開了我。
他走了兩步,撿起我的鞋子,又走到我跟前。
單膝跪地,半蹲在我跟前,大手扣著我纖細的腳踝,抬起我的左腳。
我重心不穩,扶著他的頭,隻見他握著我沾著灰塵的腳。
也不嫌臟的。
他應該是看到了我腳底的水泡,“很疼吧?”
“好多了,不怎麼疼了。”我輕聲地說。
傅言深點點頭,手在我腳麵上撫了撫,擦去灰塵,幫我穿上鞋子。
“阿忍!你怎麼甘心做他的一條狗?!”
傅言深剛起身,屬於時錦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傅忍手指黑色手槍,挾持著時錦,走了進來。
他一把將時錦甩在地上。
“啊——”
時錦疼得尖叫,她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長風衣,半邊臉貼著紗布,右眼也被燒傷過,腫得像顆核桃。
“傅言深!你,你還真來送死!你還不知道吧,韓琛就是緬北三大毒頭之一的震爺!你們今晚,一個個地,就死在這吧!”
時錦的氣焰依舊囂張。
傅言深這時抬起了右手,手裡的黑色手槍槍口指向她,時錦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腳蹬子地麵往後退。
“傅言深!你的命——”
時錦的話說到一半,傅言深將我按進他的懷裡,同時,手捂著我的耳朵。
我還是聽到了槍聲,隻是沒那麼刺耳。
他還是親手,結束了時錦的性命……
“這裡的監控都關了?”
傅言深的聲音,平靜得仿佛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我從他懷裡離開。
他這問題是問傅忍的。
傅忍點頭,又對他比劃了手勢。
傅言深的目光看向這個房間的後窗,“你帶喬喬從後窗離開,我走正門出去,引開韓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