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那一腳,好像很重,正中他心臟的位置,會不會……
我很快拂去這個念頭,洗澡洗漱,睡覺。
到第二天,我也沒接到類似傅言深受傷的消息,所以,那狗男人沒事。
接下來的兩三天,北辰每天都來公司找我,幾乎從早跟著我到下班,他說,想看看我到底是真會當老板了,還是徒有虛名。
“不僅真是個老板,還是個懂得開源節流的老板,摳摳搜搜。”
北辰看到我公司用打印紙都是正反兩麵都用後,如此評價。
跟了我三天後,他被盛家爺爺叫走了,具體找他做什麼,我不得而知,也許是看北辰現在有自己的商業王國,認可他的能力了,要他回去當繼承人吧。
盛家爺爺對待兒孫的教育,一直遵從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
歐陽過兩天準備回新加坡,臨走前,約我一起去許家喝下午茶,跟閨蜜許夫人算是告彆。
我在後花園欣賞秋花的時候,遇到了許潯,他拎著公文包,像是正要去醫院。
“許醫生,看來今天又是大夜班。”我跟他揚聲寒暄一句。
他看到我,徑直走了過來,眉心微蹙,把我叫到一旁,像是有事的樣子。
“許醫生,出什麼事了嗎?”
許潯疑惑地看著我,“難道……你還不知道?”
“到底什麼事?”
“還不是那個家夥,住院三天,不吃不喝,還在病房抽煙。”許潯一副沒好氣的樣子。
聽著他的話,我眉心越皺越緊,雖然沒說名字,我也知道是誰。
傅言深他……住院了?
“他為什麼住院?”我努力保持鎮定地問。
“心臟軟組織損傷,肋骨骨折,說是被踹了一腳,送來的時候,胸悶氣短,胸痛,住三天了。”許潯認真地說。
聽他這麼說,我恍然明白,傅言深那晚真的被北辰踹傷了……
我暗暗捏了捏拳頭。
一直沒人告訴我這事。
不過,踹傷就踹傷,住院就住院吧,他居然又抽煙?
真是不怕死。
是呢,他都能把心臟主動獻出去,當然不怕死。
這種對自己對彆人不負責任的狗男人,不值得同情。
那邊歐陽在叫我,我轉身就走。
“喬喬,你不去醫院看看他?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許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頓住,回頭看著他“這種對自己健康不負責任的人,許醫生,你也彆給他治了!”
丟下這句,我轉身迎向了歐陽。
之後的幾天,我一直在忙公事,懶得管那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
這天晚上,我剛回到公寓樓下,傅忍好像正等著我,他嘴裡叼著煙,看到我,丟掉煙頭,踩滅。
“你是叫我去看他的?我不會去。”沒等他比劃手語,我冷淡道。
從他身邊擦過。
傅忍卻抓住我的胳膊,拽著我,動作粗魯地把我塞回我的車裡。
他繞過引擎,上了駕駛位。
“傅忍!你知道你在乾嘛嗎?!”我衝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