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傅言深死了,這世的他為了我,活了下來。
前世的我,一個被養廢的假千金,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這一世,我覺醒,真正地成長了。
想著這些,我喉嚨哽得難受,此時此刻,我多想立刻見到傅言深,告訴他一切,跟他好好地相愛、相守。
然而,他們卻用他威脅我,逼我消失。
“憑什麼?你們憑什麼要誰的器官就能要誰的?”我緊捏著雙拳,衝冷梟憤慨道。
冷梟勾了下唇角,“小姐,你也不小了,憑什麼,你應該清楚。”
是,我清楚。
無非就是那兩個字……
他們可以悄無聲息地把我抓走,弄走我的心臟。
他們是傅言深都無法與之抗衡的人。
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就是這樣,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縱使傅言深再富有,也有比他還有錢有權的人,壓製他。
而我也不會再犯蠢地問他們,傅言深以前打傷的,都是該死的人。
對於他們而言,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若不妥協,他們肯定會讓傅言深牢底坐穿。
“冷先生,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我消失?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我的存在,對你們能有什麼影響?”我氣憤又不解地問。
在他們眼裡,我不過是個螻蟻吧。
冷梟沉默片刻,才開口“小姐,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你隻要明白,盛喬喬消失了,對大家都好。”
我一愣,“大家是哪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
真的是莫名其妙。
冷梟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直接真弄死我,還要我假死?”我又問。
冷梟麵色一沉,“你的問題太多了。”
“配合我們演一出戲,金蟬脫殼,以後不要跟任何人聯係、相認,否則,想想傅言深。”
他的語氣透著不近人情的冷酷。
我搖著頭,“你們太霸道了,不能這麼威脅我!”
我不想“死”,我想和傅言深在一起,想繼續我的事業,我有朋友,有很多明星藝人!
他們都是我努力很久,付出感情與精力,並且熱愛的人與事。
我就這麼走了,傅言深怎辦?牧野他們怎辦?
我掏出大衣口袋裡的手機,想要發微博求救。
好歹我也是個公眾人物,擁有百萬粉絲。
那冷梟竟然沒動靜,待我要點發送的時候,我猛然頓住。
我如果真衝動地發出去,傅言深必坐牢。
冷梟一言不發地看著我,他的反應,像是料定,我為了傅言深,不敢不從。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心亂如麻、六神無主。
“你沒有時間了,現在,跟我走。”冷梟的聲音將我拉回神。
他要立刻讓我消失?
“我要見傅言深一麵!”
我還有很多話沒來得及跟他說。
我還沒告訴他,我對他也是一見鐘情,沒告訴他,我是重生的。
冷梟睨著我,無聲地搖了搖頭,不容我反抗的態度。
……
他們好像很趕時間,當晚,我就被“死亡”了。
我被安排開著自己的紅色jee牧馬人,駛去郊區體育會展中心,中途我被人攔下帶走了。
後來,“我”的車撞上一輛電動轎車,那輛轎車爆燃,發生爆炸,司機死裡逃生,“我”被燒死燒焦。
叫盛喬喬的我,很自然地死了,死於一起很尋常的交通事故。
沒人懷疑,我是被“死亡”的,屍檢報告什麼的,大佬安排得天衣無縫。
……
待葉啟正接到許夫人的電話,拜托他幫盛喬喬,為傅言深打點關係的時候,剛好,他接到盛喬喬出了車禍的消息。
當時,他指間的香煙一抖,煙灰落在還沒看完的公文上,手指不住地微微顫抖。
他悄悄做過鑒定,這個盛喬喬並不是他失去的那顆掌上明珠,得知她死了,心情卻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重。
……
時間一晃,過去了兩年。
臨近國內的春節,倫敦的唐人街也有了過年的氣氛。
下班後,我開著車,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以前大學時,租住的那棟彆墅。
彆墅的房東,米薩老太太還健在,她坐在門口的椅子裡,沐浴著夕陽,見到我,她當我是陌生人一樣。
我一點也不奇怪,因為現在的我,和以前相比,麵目全非,聲音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