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深,你冷靜點,聽我解釋,好不好?”我語氣放低放柔,對他安撫道。
“怎麼解釋都沒用……你對我就是沒心!”他說罷,又緊咬住牙齒的樣子。
手槍卻是漸漸地放下了,周身的戾氣明顯散去。
聽他這麼說,我掄起拳頭虛虛地捶了下他的胸口,臉埋進了他的胸膛裡,
“傅言深!我是為了你,才配合他們的!”
我大聲說完,仰起臉看著他。
傅言深也看著我,眯著眼眸,一副不信的樣子。
“兩年前,你刺傷盛北辰,麵臨牢獄之災,本來不會有事的,葉老從中作梗,他綁了我,讓我配合他們上演金蟬脫殼,車禍詐死,不然他會讓你坐牢。”
“我不想你有事,就答應他們了。”
說著說著,我眼眶濕潤,哽咽起來。
模糊的視線一瞬不瞬地打量著近在咫尺的他,眼淚順著內眼角滾落,流到唇邊。
兩年,七百多個日日夜夜,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會想他。
他個混蛋居然還說我對他沒有心!
我恨恨地捶了他胸口一拳。
“這兩年,你是不是經常性地被請去喝茶?他們故意折騰你,拿捏我!”我又衝他心酸地控訴。
傅言深沉默不語地凝著我,薄唇緊緊抿成一線,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
他還一副看起來很憤怒的樣子,得知我詐死的苦衷,他是無動於衷的嗎?
“我放棄了在國內的一切,隱姓埋名,改頭換麵,都是怕你出事,你說我對你有沒有心?”我再次控訴他,甚至稍稍地踢了下他的小腿。
到底是沒舍得用力。
傅言深的喉結滾了滾,他冷冷地睨著我,“你沒心。”
聞言,我渾身一震。
他居然還覺得我對他沒有心!
男人黑沉著臉,雙眸如鋼釘,像是要紮穿我,
“盛喬喬,我有準許你為我做犧牲?你以為,你死了,我能活得下去?自作主張的狗東西!”
他冷冷地對我斥責。
話落,丟給我一個冷酷的背影,走向陽台。
他從口袋裡摸出煙盒,抖了一根,銜在嘴裡。
回想著他的話,我胸口大幅度起伏,漸漸地鼻尖發酸,我朝著他高大的背影走了過去。
“傅言深!你才是狗!你丫不是過得好好的嗎?我看你現在的狀態,比兩年前可好多了!到哪都迷倒一片千金名媛呢!”我的語氣又氣又酸。
傅言深沒有搭理我,隻是狀似冷哼了一聲,繼續吞雲吐霧。
我攥緊了手,“是,就算我自以為是,自我感動為你付出了,沒有功勞,你也不能踐踏我的對你的真心吧!”
“再說了,你這條狗當初背著我,代替我捐心臟給葉老的時候,問過我了嗎?你不也是自作主張!”
見他還不肯理我,我索性跳起來,逮著他後腦勺烏黑的發,用力地薅了薅。
他是真的狗!
我正在心裡吐槽著,不經意間,眉心緊鎖,雙眼直直地盯著他的頭發。
“傅言深,你的,頭發,我看看,是怎麼了……”我貼近他,踮著腳尖,手臂伸長朝他的發絲撓去。
傅言深歪頭想要躲開我。
我的手已經擼開了一片頭發,隻見他看起來烏黑發亮的頭發,發根卻全是白色的,大概不到一厘米長。
這點長度,應該是最近新長出來的吧。
所以,他這一頭烏發,是染的效果。
“傅言深,你的頭發,怎麼全白了……”我喃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