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爾倒是沒有著急，而是問道：“褪色古堡嗎，聽你的意思，那應該是一座很宏偉的建築了？”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卡西奧多自信滿滿，隨後縱身一躍跳到了水中。
見卡西奧多跳下水，艾達嘖嘖稱奇：“會潛水的貓，真是稀奇。”
“我們還是快點跟上吧，回頭跟丟了可就丟人了。”薩菲爾輕笑一聲，也是跟著跳了下去。
艾達見薩菲爾都下去了，自然不會留在上方，於是一行人從這清泉入口跳進了水中，然後不斷下潛。
值得慶幸的是，大概是因為這裡依舊屬於楓丹境內，水下並沒有出現難以呼吸的情況，而是和楓丹的其他海域一樣，可以自由呼吸。
薩菲爾扭頭看了跟過來的艾達一眼，艾達是沒有神之眼的，進入水中，她會有危險嗎？
艾達跟在薩菲爾的後頭，十分輕鬆愜意的模樣，這倒是讓薩菲爾有些略微的吃驚：“你…”
“大人不必擔心，前陣子我就逐漸發現，作為您的追隨者，即便沒有神之眼，也表現出了一些異於常人的特征，楓丹的水下區域我早就探索過了，不僅是我，以索忒和蝶安奈拉同樣如此。
一些神之眼擁有者能做到的事，我們同樣可以辦到。我不知道這是否算是一種賜福，但能跟隨大人的腳步，我很慶幸。”艾達溫和地說道。
薩菲爾有些恍然，艾達他們居然和神之眼擁有者一樣，可以在楓丹的水下自由活動，那還真是幸運。
得知了艾達並沒有危險，薩菲爾便放心了不少，開始向下潛去。
卡西奧多就在她們倆旁邊，為她們指路。
水下並不算逼仄，相反，空間還挺大的，薩菲爾注意到被水淹沒的這片區域存在樓梯一樣的人工痕跡，挑挑眉：“這裡以前也是屬於地上區域嗎？”
“沒錯，很久之前，這裡並未沉入水底。”卡西奧多認同了她的話。
艾達嘖嘖嘴：“和楓丹的很多遺跡類似嗎…逐漸沉沒，真不知道久遠的未來，楓丹人會不會徹底生活在海洋之中。”
“那不成鮫人了？”薩菲爾開玩笑一般說道，然後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你說我現在要是去抓一批楓丹人養起來，等他們變成鮫人以後就開始賣他們的眼淚，能賺錢不？”
艾達差點被海水嗆到，她有些驚恐地看著薩菲爾：“大人終於打算像個真正的愚人眾執行官一樣，做一些為非作歹的事情了嗎？”
“什麼叫真正的愚人眾執行官就得為非作歹啊？艾達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薩菲爾連忙打住，“這話說出去被彆人聽到可是要出問題的！”
“開玩笑的。”艾達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恬淡模樣。
薩菲爾皺著眉盯著她看，總覺得這家夥這幾天活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幾人一邊遊泳一邊插科打諢，很快就接近了水底，在水底的建築旁，還佇立著幾尊石像。
薩菲爾看著這些石像：“剛才襲擊我們的就是這種東西吧？現在我們到了這裡，他們會不會突然動起來，然後給我們一下狠的？”
“嗯…這可說不好…說不定剛才打倒的那些魔像也是從這裡爬上來的呢？”卡西奧多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畢竟水麵以上的區域，石像其實是非常少的，隻有水下才存在大量的石像。
艾達有些無所謂：“沒關係的，有薩菲爾大人在，彆說這幾個，就算再來幾百個，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
薩菲爾歎了一口氣：“雖然你對我抱有信心我很高興，但是和老板出差的時候，把活全都丟給老板乾，可不是一個合格的下屬該做的事。”
沒多久以後，他們就遇到了洋流，難以抗拒的海潮裹挾著身體，開始飛速向前。
“大人說的對，但讓我去對付石像…是不是有點難為人了？對付一兩個還好說，多了我也打不過啊…”艾達臉上露出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為難神色。
薩菲爾看著突然開始裝可憐的艾達，隻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你不是艾達！快把我可愛靠譜不苟言笑的艾達還給我啊混蛋！”
“說這話就沒意思了，薩菲爾大人。”艾達撇撇嘴，她不是艾達還能是誰？特洛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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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他們就來到了水域的儘頭，在看到眼前出現了向上的石階造物延伸出水麵時，卡西奧多說話了：“到了，從這裡上去就是褪色古堡。”
從水中離開，二人一貓爬上了岸，薩菲爾隨手搓了個符咒按在艾達和自己的身上，將衣服裡的水蒸乾：“這裡還挺寬敞，卡西奧多，你小子倒也沒騙人。”
卡西奧多仰著頭，有些微的自豪：“這還隻是冰山一角呢！過去曾有一整個國家的陸地墜入水中，而我的使命就是阻止墜入深水之中的東西再度回到地上。”說完，它頓了頓，“似乎是這樣…”
薩菲爾看了它一眼：“記不起來了？磨損嗎？”
卡西奧多搖了搖頭：“不知道，記憶有些模糊了，時間過去太久了，畢竟，我也是出現這種事之後才蘇醒的，然後選擇了附身於這隻貓身上。”
“無妨，你剛才說的那種事，想做到不難。”薩菲爾覺得卡西奧多記得的東西多少並不重要，隻要它能帶路就行。
至於那些魔像什麼的，她不介意把那些玩意兒通通砸個稀巴爛。
似乎是打算挽尊，又或者是自我安慰，卡西奧多在沉默了幾秒後開口道：“總之，鎮上居民的靈魂能否平安回到各自的軀體就全靠我們了，還得請兩位打起精神來呀。”
艾達微微抬手：“放心，和你這樣不靠譜的向導比起來，我家老板可靠譜太多了。”
她沒說的是，憑薩菲爾的能力，把這片海域直接毀了都是可以辦到的，這種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大概是覺得艾達說得有道理，卡西奧多指向了前方不遠處一個早已爬滿了青苔的石質門框：“穿過大門就是褪色古堡了，我們繼續前進吧。”
說實話，如果不是它說，薩菲爾和艾達根本不會意識到這裡居然是一個大門。
走進大門，其他陳設倒不是特彆稀奇，最吸引人注意的就是一片懸浮在半空中的書籍。
薩菲爾看著那些書籍有些好奇：“這些書…都是憑空懸浮的？有點意思啊。”
她試著上前拿一本閱讀，畢竟她在淵下宮可是有著一整個國家圖書館的，根本不會嫌書多，如果這裡的書有價值，她不介意全都帶走。
隨便翻了幾頁，她發現是用古文字寫的文學性質書籍，便將其拋給了艾達：“把這些書都帶走！回頭扔進淵下宮，讓玻利索娃安排人進行複刻。原本好好收藏。”
“是，薩菲爾大人！”艾達領命開始動手。
在卡西奧多有些懵圈的眼神中，兩個女人開始了一場風卷殘雲般的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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