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下宮的浮島不少,但符合要求的並不多,畢竟,這個項目需要的場地很大,奧羅巴斯也是找了很久才勉強找到了一個合格的。
就這,還隻是建設了一個研究所,培養層還好說,就是活動層…
看著略顯逼仄的活動區域,薩菲爾的臉有點黑:“這屁大點地方怎麼活動?”
“不小了吧,你人還沒個屁大,要那麼大地方做什麼?”奧羅巴斯小聲吐槽著。
對於他的吐槽,薩菲爾嘴角抽了抽,那是她要的地方嗎?那是給實驗體活動的地方啊!
用力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情緒,薩菲爾看著已經施工完畢的浮島,揉了揉眉心:“就這樣吧,活動層改成素材處理室。”
“那,活動層…”奧羅巴斯心裡清楚,除了淵下宮的主體島嶼,已經沒有足夠大的浮島供薩菲爾選擇了。
而主體島嶼已經被愚人眾的建築群占據了,更加不可能騰出來。
薩菲爾擺了擺手:“這個,我自己想辦法吧。”
她其實早就在籌備這裡的一切了,對龍蜥的研究也在進行著,目的就是通過將不同基因與龍蜥基因進行融合,創造出各種各樣的變異龍種。
因為龍蜥體內的龍類血脈已經非常稀薄了,奧羅巴斯這邊一直在研究對龍蜥的返祖實驗,已經有了一定成果。
如今因為陷入了瓶頸,難以突破,這才開始幫薩菲爾進行下一步計劃的布局。
雷內就是薩菲爾尋找的破局之人,如今雷內還沒有到來,奧羅巴斯那邊的研究也沒辦法繼續。
薩菲爾要做的就是在雷內到來之前將後麵的準備工作完成。
在她的設想中,這邊會建立一個類似於生態園的區域,在其中放置各種各樣的變異龍種,這些龍種身上的素材都是非常珍貴的,可以用來鍛造各種裝備。
而且獲取素材這件事還可以鍛煉手底下人的戰鬥力,可謂一舉兩得。
而現在,這個計劃居然會因為場地問題被卡住,這讓薩菲爾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過也沒辦法,奧羅巴斯這家夥也不是萬能的,至少他沒能力變出地皮來。
薩菲爾也有些糾結,其實要擴張也不是辦不到,隻要將淵下宮與海隻島連接起來,將地皮移過來就行,反正海隻島地廣人稀,地皮不值錢。
隻是這樣做有個最大的問題,淵下宮是崩落的大地,地脈斷絕,這裡可以突破這顆星球上的一些桎梏,辦到在外界辦不到的事。
一旦地脈相連了,淵下宮的特殊性也會消失,到那時,薩菲爾盤下淵下宮不就沒有了意義嗎?這是她不能接受的。
又要不與地脈相連,又要足夠大的陸地…
薩菲爾揉著太陽穴苦思冥想,突然,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還真有這麼個地方!
多日後,璃月,岩上茶室。
鐘離輕輕吹了一口手中茶杯裡飄在表麵的茶葉,抿了一口茶水,然後淡淡道:“所以,你希望我幫你搬?”
“我實在沒這個力氣搬過去了,那玩意很大的…”薩菲爾夾著嗓子,故作柔弱。
鐘離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差點繃不住,趕緊閉上了眼睛,過了幾秒才重新開口:“那東西的體量,浮舍與我講過,確實異常龐大,可…”
他看了薩菲爾滿含期待的表情一眼,有些無語地歎了一口氣:“一個堪比雲來海區域的大塊頭,即便是我,也是難以挪動的。”
“啊?”薩菲爾懵了,“你都辦不到?那我該找誰啊?”
鐘離眼眸微抬,心中有些惆悵,這丫頭,沒聽出來自己的言外之意嗎?是難以挪動,不是挪不了,就不能說句軟話什麼的,求求自己嗎?
人乾活也是需要動力的好吧?
薩菲爾確實沒有聽出來鐘離的言外之意,她總覺得鐘離不會騙她,說了辦不到那就是辦不到了,隻能另尋他法。
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薩菲爾歎了一口氣。
就在鐘離以為這丫頭打算賣乖撒嬌求自己的時候,薩菲爾說話了:“要不…我去找巴巴托斯試試吧?我記得他能吹走尖帽子峰,把那東西運過來應該不難。”
聽到這話,鐘離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這事兒巴巴托斯辦不到,他說的。
就算辦得到,那也不能辦到,他說的。
隻是不巧,薩菲爾話音剛落,一個不著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喲吼!有人在思念世界上最偉大的吟遊詩人嗎?”
鐘離神色一冷:“滾。”
“好嘞!”巴巴托斯離開了。
見到那落荒而逃的綠色身影,薩菲爾陷入了呆滯狀態,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不是…鐘離!這…你藥劑八乾嘛!”
“不就是一座島嗎,我去給你挪過來便是,沒必要去請求彆人。”鐘離站起身,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
薩菲爾看著進入了認真模式的男人,眼皮直跳:不是哥們,剛才你不是這麼說的!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既然鐘離打算出手,那就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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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很快就來到了厄裡納斯區域,與他們一同前來的還有溫迪。
剛剛被鐘離一嗓子喊跑了,在得知這倆貨有大動作之後,這綠色的吟遊詩人又跟了上來。
路上薩菲爾詳細地說明了自己的考量以及有關這一次目標的情報。
聽了薩菲爾的解釋,鐘離有些沉默,盯著薩菲爾看了許久:“龍類可不是家畜,隨意畜牧或將遭受反噬。”
“反噬?誰的反噬?”薩菲爾滿不在乎,“隻是養一些變異種來提取素材罷了,沒什麼事的。”
溫迪也難得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因為薩菲爾的這個做法實在是有些過於殘忍,他仿佛第一次認識對方一般。
思考了一下,溫迪還是開口了:“你…很憎恨龍蜥嗎?”
“啊?”薩菲爾有點懵,她不理解為什麼溫迪會說出這種話。
溫迪又問道:“你的這個做法對龍蜥一族來說或將是滅頂之災,真的有這麼深的仇恨嗎?”
看著溫迪的表情,薩菲爾突然明白了二人這副嚴肅的模樣到底是為什麼了,想明白了緣由,她不由失笑:“你們想哪兒去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在龍蜥身上做活體實驗了?”
她有些無奈,不過也不能怪這倆老登,畢竟提到這種事,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活體實驗。
“安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事兒吧…龍蜥確實會有參與,但不是作為實驗體,而是基因提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