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隱藏秘境的過程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大概是因為雷穆斯引用得法圖納理論就是源自於世界式的緣故,雷內很快就理解了這個加密原理,並且解開了謎題。
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薩菲爾感覺到了空間的波動。
十分清晰,清晰到根本不需要她再利用蛇之七變來凝聚空間元素進行破開空間的操作就能打開一扇門。
她抬起右手微微握拳,一道深紫色的大門就在她的麵前緩緩展開,這道大門的後方,就是那被隱藏起來的秘境了。
沒有絲毫猶豫,薩菲爾抬腳走了進去。
雷內下意識想要跟上,卻發現大門在薩菲爾走進去之後就開始抗拒其他人的進入。
察覺到這一點的薩菲爾微微皺眉,然後對雷內道:“既然如此,你就不要進來了,這裡還埋藏著許多秘密,你隨便逛逛吧,我很快就會出來的。”
雷內知道,一個雷穆斯創造的秘境還奈何不了薩菲爾,便點了點頭。
他是好學的,雷穆利亞遺跡保存完好,十分具有研究價值。
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希望薩菲爾可以在秘境中待久一些,這樣他就能多一些時間來研究雷穆利亞的文化了。
看雷內已經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薩菲爾收回了目光,向秘境深處緩緩走去。
漆黑的通道延伸出去很遠,薩菲爾安靜走著,腳步很輕,幾乎沒有發出腳步聲。
這是她的習慣,在未知環境,她會儘量避免發出任何聲音,以免出現突發狀況。
沒走多久,前方隱隱約約傳來了聲音,薩菲爾微微挑眉,看樣子,這個秘境之中同樣存在著生物?又或者,是依舊運行著的機關造物。
怎樣都好,總比空無一物要強。
她加快了前進的步伐,深處傳來的聲音也愈發清晰起來。
很快,她就聽清楚了,那不是機械運轉的嘈雜聲,也不是人們交談的囈語,更不是昆蟲鳥獸行動的鳴叫與振翅聲,而是樂聲。
“音樂聲?”薩菲爾駐足,這算是意料之外的情況,但也在情理之中。
雷穆斯建立雷穆利亞依靠的就是大樂章,在這個秘境中存在音樂聲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隻是,薩菲爾不明白雷穆斯為什麼要在這裡演奏,還是說,他也如同迭卡拉庇安那樣,迷失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了?
轉念一想,她又覺得可能性不大,迭卡拉庇安是被推翻的王,直到死亡他都沒能理解人們反抗他究竟是為了什麼,他接受不了自己國度的毀滅是很正常的。
但是雷穆斯不同,他是眼看著自己的國度逐步建立,逐步強盛,最後又毀於一旦的。
他完整的見證了自己國度的每一個階段,對於最後的毀滅也同樣早有預料,可以說,雷穆利亞的滅亡在很大程度上是被雷穆斯默許的。
儘管他不願,但在最後他也有所明悟,選擇聯合斯庫拉再掙紮一下,其實在那個時候的雷穆斯就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結局。
這樣的人,心中是不應該如迭卡拉庇安那樣迷茫不安的。
就在薩菲爾思索的時候,音樂聲從原本的平和變得逐漸激昂了起來。
對於這樣的變化,薩菲爾原本還不以為意,隻當是演奏了另一曲樂譜,但很快,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激昂的樂章牽動著她的心神,讓她忍不住將手按在了胸口。
並非是動人的樂聲勾起回憶,而是這古怪的旋律正在試圖同步她的心跳,這是一種攻擊。
她幾乎快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遇到過這種類型的敵人了,莫名其妙的敵意,莫名其妙的開戰。
如果經驗不足的話,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薩菲爾試圖穩定自己的心跳,卻聽見樂聲一滯,她頓時感覺心跳也漏了半拍,隨後驚濤駭浪般的樂聲又如潮水湧現,占據了她的耳膜。
如果隻是平常的樂聲,這樣的突兀改變或許隻會讓人感覺不適,可這是能夠控製人心跳的樂聲,這樣突兀的變化,帶來的結果隻有一個。
隻見薩菲爾猛地咳出一口血,似乎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裡,原本應該有力跳動著的心臟,被撕碎了。
少女的身軀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徹底失去了呼吸,與此同時,樂聲也停歇了。
秘境深處,這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湛藍色的牆麵以鎏金點綴,畫出了一幅幅精美無比的壁畫,如果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出來,這其中的每一幅畫都對應了一位魔神。
有於空中凝聚龍卷摧毀一切的迭卡拉庇安,有征戰無雙動輒赤地千裡的阿赫瑪爾,有氣質冷凝一個眼神就可止小兒夜啼的摩拉克斯,也有美貌與智慧並存氣質溫和的大慈樹王…
這些並非都是提瓦特大陸稱王稱霸的王者,但都曾在浩如煙海的曆史之中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供後人瞻仰。
在壁畫的前方,一個金色支架,以赤色布料包裹住的沙發上正坐著一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
男子手中還握著一把豎琴,剛才演奏的聲音就是由這把豎琴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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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無趣地將豎琴放到了一旁,幽幽歎了一口氣:“本以為進來一個魔神,還能有點好戲看的,沒想到居然如此弱小,真是…令人失望。
這樣弱小的家夥到底是怎麼活到今天的?令人費解。”
對於薩菲爾如此輕易就被殺死,男子顯然有些不屑,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戰鬥了,又或許他本就不擅長作戰,見到目標倒下就認定了其已經死亡。
這時候,已經開始發表獲勝感言了,話語中自然免不了一些自得和對薩菲爾的不屑。
而在他的身後,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身影正饒有興致地觀摩著眼前的壁畫。
那是一名女子,月白長袍,大袖褙子,灰色的發絲隨風飛揚,臉上掛著的是明媚的笑。
“無聊的獲勝感言就到此為止吧,介於這幅畫的還原度還算不錯,我可以不追究你把我畫在牆上的這個行為。”清冷的嗓音突然在大殿之中響起,男人整個身體都為之一僵。
他下意識就想要回頭看,卻聽到少女再一次開口:“哦,不要回頭,也不要去碰你的琴,不然我怕我會控製不住把你的喉管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