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的事情已經沒有討論的必要了,foreigner,不妨說說你吧。作為一個從者,你難道對聖杯沒有一絲的覬覦嗎?”老奧帝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試圖岔開話題。
花火看了看薩菲爾,等待她的回答。
薩菲爾看著老奧帝捧在手中的聖杯:“那東西現在就在你手上,還不能證明問題嗎?”
“愚者…是會騙人的。”老奧帝語氣滄桑,商界沉浮了這麼多年,他早已不會輕易相信他人,即便這是個與他的利益幾乎無關的從者。
薩菲爾搖了搖頭:“抱著你那破杯子繼續緬懷過去吧,花火,我們走吧。”
“你不是想要問些什麼嗎?怎麼著就離開了?”離開的路上,花火終於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薩菲爾腳步不停:“一條被磨平了爪牙的老狗,早就沒了心氣兒了,問再多也是白搭。
對我來說,現在更重要的事,還是給我們家禦主找點樂子。”
“嘿嘿,你這個看法我很喜歡!”花火立刻笑了起來。“沒有哪個愚者可以拒絕樂子,不過,我還是對那家夥的目的十分好奇呢,怎麼辦?”
“那就去見見剩下的幾名從者吧。就我目前所看到的,包括我在內,沒有一個從者是正常召喚而來的,很難想象一場聖杯戰爭沒有一個正常從者。”薩菲爾想了想,“或許我們可以從剩下的幾人那邊知道點什麼。”
“那就出發吧!下一站我們去哪兒?”花火等不及了。
薩菲爾閉上眼仔細感應著之前看到的小灰毛的氣息:“流夢礁。”
同一時間,流夢礁。
作為聖杯戰爭禦主之一的知更鳥正在與自己的從者交流。
看著眼前的天環族女性,知更鳥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失望?倒也不至於,但總覺得,這個從者並沒有達到她心中的期待。
斟酌了一下用詞,知更鳥道:“我本以為英靈的模樣會…顯得更特彆?”
天環族的從者有些恍惚:“這似乎也並非我的本來麵目。但很抱歉,我隻能以如今這樣平庸的形象與您見麵。
萌您的召喚而來,我是…caster。我自然希望能與您坦誠相待。不過,每次我嘗試說出自己的真名時,就會變成這樣——■■、■■、■■。”
caster的話讓知更鳥無比錯愕:“不協和音?可是,那是你自己的名字。”
身為同諧的命途行者,知更鳥對於同諧命途的理解十分深入,一眼就認出了隱藏於caster聲音之中的雜音。
好在,她這個情況不算太嚴重,當初知更鳥遭遇過更極端的情況,甚至導致了她一度失聲,無法開口。
當時,知更鳥無法開口的原因是家族背離了同諧,投入秩序,回到匹諾康尼的知更鳥在秩序的環境之中難以施展同諧的力量。
這是一種命途上的壓製。
可是caster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名字居然會背離自己嗎?
“它被注冊成了商標,而版權早已不在我手中,抱歉,我的禦主。”caster對於這種情況早有心理預期,雖然難過,但也能接受。
知更鳥歎了一口氣:“還是請叫我知更鳥吧,我不太習慣這樣的稱呼。”
不遠處,已經抵達流夢礁的花火與薩菲爾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注冊商標?這應該就是老東西口中說過的,那個藝人了。”薩菲爾肯定道。
caster臉上帶著歉疚:“知更鳥小姐,很遺憾讓您失望了。我隻是活躍在逐夢時代的一位過時的藝人,在娛樂業高速的新陳代謝中枯萎凋零的一塊死皮。
我創造過輝煌。我是誰?也許翻翻那些故紙堆裡早已被遺忘的舊雜誌會有答案。我記得他們曾稱呼我為永恒的熒幕美人、希佩遺落的金色音符…
我曾有過更多的名字。但自出道以來就再也沒擁有過自己的名字。
直到死去,直到又像如今這樣被從墳墓中挖出,在這嶄新的世界中重新登上我那陳舊的舞台,我仍隻能對自己的名字避而不談,稍有涉及就會被不協和音所取代。
但那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我的名字!”
她說著說著,情緒激動起來,承受她失控情緒與怒火的人,就成了離她最近的知更鳥了。
知更鳥很同情她,同樣作為藝人,知更鳥無疑是幸運的,因為在她還沒有足夠力量的時候,她有一個靠得住的兄長。
而兄長離開,再也不能保護她的時候,她已經成長起來,足以保護自己和他人了。
正是因為她的背景和不為人知的手腕,知更鳥規避了許許多多的風險,沒有經曆過眼前之人慘痛的教訓。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無法理解,相反,她無比理解這一切,因此,也十分痛恨這樣的做法。
薩菲爾嘖嘖稱奇:“那老東西是真的狠啊。”
作品版權被經紀公司把持,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藝名或者說,本人姓名一般是不會被注冊版權的。
藝人與藝名不綁定,如果和原公司鬨掰了,合同結束,藝人還可以去其他公司,除非公司真的與藝人死磕,簽了長約雪藏,那是真的沒有出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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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如此,也是不及老奧帝的做法的,薩菲爾不理解那老東西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錢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她有些同情眼前的這位caster小姐了。
或許是因為她的聲音大了些,知更鳥與caster一同看向了她。
caster眉頭微蹙:“偷聽彆人講話可不道德。”
“這位小姐誤會啦!”花火站了出來,一副要解釋的樣子,“你看,愚者什麼時候有過‘道德’這種東西?”
說完,她放肆大笑,卻被薩菲爾輕輕用手刀劈了劈腦袋:“好好解釋,彆激化矛盾。”
花火故意痛呼,卻還在吐著舌頭做鬼臉。
caster盯著薩菲爾,她認出了對方從者的身份。
薩菲爾也看著她,有些感慨,這是她遇到的第一個理論上平常的從者。
沒有被錯誤召喚,是匹諾康尼的曆史人物,職階也正確,普通,太普通了!聖杯戰爭就該如此!
念及此處,她主動自我介紹,當然,隻說了自己的職階,並未透露姓名。
雖然驚訝於她特殊的職階,但知更鳥與caster沒有多說。
因為有了外人的存在,主從二人的聊天便不能過於深入了。
知更鳥最後問了一個問題:“既然沒辦法使用自己的名字,我該如何稱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