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得了的夢境…foreigner,你還能帶給我怎樣的驚喜呢…”老奧帝從薩菲爾構築的夢中醒來,輕輕撫摸著手邊的聖杯。
barsarker和assassin都被淘汰出局了,但是沒關係,一切依舊在他的掌控之中。
老奧帝低聲笑著,這個世界上的人,總是逃不開名和利,有了資本,就有了話語權,即便是一個從者,隻要把握了她的禦主,那麼就可以利用。
想到這裡,老奧帝又想起了花火,自從assassin引起了星神注視導致命途力量暴走而死後,花火就突然消失了,現在的薩菲爾完全是按照符合花火之前的利益準則而行動的。
花火,一個假麵愚者,她是不可能因為信用點和所謂的股份而妥協的,她真正配合的人,是桑博。
這場聖杯戰爭真正的推動者除了老奧帝和家族,還有一個人就是桑博。
哪怕是為了給同僚一個麵子,花火也不會過於為難,所以老奧帝十分篤定薩菲爾會配合他,進行接下來的行動。
在他默默想著這些心事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到來了。
“明明隻是一場似是而非的鬨劇,卻有如此精妙的布置,這一點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藍發的高大男子緩步走到了老奧帝的身後,“隱喻時間變化的十二時刻,還有位居所有時刻中心的這枚‘月亮’。
任何受過粗淺魔術訓練的人都能感應到,力量正源源不斷地聚流在此。但偏偏這個世界並沒有所謂的魔術與魔術師。”
他所說的是老奧帝目前所處位置的各種布置,可以說,正是因為這些布置才使得這場瀕臨崩潰的聖杯戰爭被強行繼續下去。
否則,單憑一個嚴重破壞了平衡的薩菲爾就可以將一切衝擊到崩潰。
“所以,這一場聖杯戰爭的一切真的都出自你的手筆嗎,老爺子?你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魔術師的氣質啊?”ancer還挺懂禮貌,不像某個從者,張口就是蛀蟲,閉口就是老狗,礙於麵子,在這裡不進行點名批評。
老奧帝哈哈大笑:“謔嗬嗬嗬嗬!憑一點商人本能的敏銳,就會知道該在哪兒布局落子。而我需要知道的,聖杯都告訴了我。”
說著,他頓了頓,又道:“你…是那位巡海遊俠的從者,沒想到,你的嗅覺比獵犬家係的爪牙還要敏銳啊!”
“畢竟是庫蘭的猛犬,在嗅覺這方麵,狗的差距不會很大。”少女的聲音突然響起。
ancer瞬間警覺,赤色長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他擺開架勢,做出了戰鬥準備。
“彆緊張,如果我想襲擊你的話,你現在已經…嗯…不,你還沒那麼容易咽氣,戰鬥續行,是這麼叫的吧?”薩菲爾從陰影中走出,與ancer保持了三米的距離,“即便貫穿你的心臟,你大概依舊可以對我打一發寶具出來,嘖嘖嘖,有點可怕呢。”
ancer的眼睛已經眯了起來,他盯著薩菲爾;“foreigner,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不出來嗎?她,在保護我。”老奧帝頭也沒回,嗬嗬一笑。
ancer握著長槍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他對於薩菲爾的突然背叛並不吃驚,畢竟聖杯戰爭本就不存在真正的盟友,就連禦主和從者都會出現兵刃相向的時候,更彆說是競爭對手關係的兩個從者了。
他看著薩菲爾異色的雙眸,輕聲道:“如果,我非要呢?”
“那,你就可以實現你的夢想,得到一個配得上你ancer身份的退場了,你大可以試試,讓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不虛此行。”薩菲爾側身而立,雙手抱臂,看起來渾身都是破綻,卻讓ancer不敢輕舉妄動。
在心中權衡了一下,ancer覺得自己還不能死在這裡,他可以死在薩菲爾的攻擊之下,但,他必須要把情報帶回去,因為這是他好不容易遇到的一個靠譜的禦主,他不想讓對方失望。
想到這裡,ancer收起武器,歎了一口氣:“作為過來人,我給你們一個忠告吧——聖杯從不會如人所願,它能留下的,隻有被欲望掩埋的亡靈。”
“謔嗬嗬嗬嗬!十分感謝閣下的告誡。所以,我這不正在為聖杯賦予新的價值嗎?一檔比許願機更值得投資的娛樂節目。”老奧帝哈哈大笑。
聽了這話,ancer也忍不住輕笑一聲:“嗬…娛樂節目,原來如此,這玩意兒與聖杯相性不錯,也難怪能啟動這場聖杯戰爭。
我一直在想,在這個神秘衰退的世界裡,如此貧瘠的土地上,就算手握聖杯,除了往裡倒酒外什麼也做不成吧?
如果有什麼東西能取代魔力,為聖杯灌注創造奇跡的熱量…那就另當彆論了。
原本應當保持神秘的隱匿的聖杯戰爭,搖身一變成了公開的娛樂節目。
而這個浸泡在夢中的星球上,人們因為知曉聖杯的儀式,見證英靈的召喚,相信了聖杯奇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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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們點點滴滴的欲望化作了燃料,為聖杯鍍上一層虛造的奇跡——而你所主持的這場鬨劇,踐踏了他們的願望!”
“可以了ancer,你的話有點多了。”薩菲爾突然打斷,“你能知曉這些事情的確很了不起,但是現在,你得暫時退場了。”
不等ancer說話,一股完全無法抵抗的力量籠罩了他,他下意識看向了薩菲爾,卻發現對方根本動都沒動,ancer這才意識到,這不是薩菲爾的手段,而是…
一襲黑衣的音符小姐突兀出現在ancer的身後,裹挾著同諧力量的光暈自她的身軀綻放,下一秒,ancer就被漆黑的幕布籠罩,消失在了這片天地之中。
看著徹底消失的ancer,薩菲爾饒有興致:“這是…同諧的力量?”
“算是吧…嗬嗬…家族,同諧的信徒,據說,你來到這裡之後也曾沐浴過希佩的瞥視,這股力量會讓你覺得熟悉嗎?”老奧帝問道。
薩菲爾看著麵無表情站立的音符小姐,又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老奧帝,輕笑一聲:“準備對我動手了?”
“不不不,見識到你的力量之後,任何一個精神正常的人都不會試圖對你出手,我真的隻是單純有些好奇。”老奧帝嘴上這麼說著,但音符小姐卻絲毫沒有放鬆的跡象,仿佛下一秒就會故技重施,將薩菲爾也送去ancer所在的地方。
薩菲爾摸著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一下:“嗯…我也不知道這一招對我是否有效呢,要不,試試?”
“…”音符小姐死死皺著眉毛,她不知道薩菲爾這話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想試一試,也不確定自己如果真的對她出手是否能夠活到下一秒。
令人窒息的對峙讓她產生了莫大的心理壓力,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眼看就要潰散了。
終於,老奧帝開口了:“還請不要嚇唬我們的■■■了,foreigner,從始至終,我就沒想過與你為敵,你該知道的。”
“誰知道呢?”薩菲爾甩甩手腕,一把抓起老奧帝麵前的聖杯,仰頭就將聖杯之中的紫色液體倒進了嘴裡,然後又把聖杯隨意丟給了老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