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老宅的庭院裡,百年銀杏的葉子開始泛黃,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像鋪了層碎金。
今天的老宅格外熱鬨,朱飛揚站在廊下迎客,看著陸續到來的身影,嘴角噙著笑意——這場家宴,既是團聚,也是為了讓某些“心結”徹底解開。
最先到的是百裡荷塘,一身湖藍色長裙,裙擺繡著那荷葉圖案,手裡拎著個食盒,裡麵是她親手做的桂花糕。
“飛揚,我沒來晚吧。”
她笑著打招呼,眼波流轉間帶著熟稔的親昵,“知道老爺子愛吃甜口,特意多放了些蜜。”
她知道能來老宅,絕對是陳家的認可。
緊隨其後的是吳梓墨,一身剪裁利落的墨色西裝,戴著墨鏡,長發束成高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精致的鎖骨。
她手裡拿著個紅木盒子,裡麵是龍門珍藏的老茶,見了朱飛揚便微微頷首:“飛揚,我來了,冒昧打擾。”
她的臉色還有些羞紅,想起了兩個人在電影院那曖昧的瞬間。
朱飛揚剛要回話,就見遠處駛來一輛黑色轎車,車門打開,走下來的是宗雨嘉。
她穿著一件米白色風衣,頸間係著條絲巾,手裡挽著個複古手包,典型的鐘家大小姐派頭,優雅中透著沉穩,挺著一個大肚子,孕婦的模樣,很是驚豔。
“飛揚,爺爺讓我代表他,向陳爺爺問好。”
她遞過一個錦盒,“這是我家老爺子珍藏的字畫,說是給他添點墨香。”
朱飛揚一一謝過,正招呼眾人進屋,就見聞人冷月走到他的身邊。
她今天穿了件暗紅色旗袍,領口滾著金邊,襯得膚色勝雪,手裡攥著個玉墜,那是當年她爺爺和陳老爺子下棋時賭輸的一個物件,今天特意帶來還禮。
她剛走進院門,目光就和站在廊下的南門輕舞撞了個正著。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南門輕舞穿著軍綠色作戰常服,肩章在陽光下閃著光,當年她在特殊部門執行任務時,正是負責監控龍門的動向,兩人在暗處打過好幾次交道,彼此看不順眼,都覺得對方礙眼。
“喲,這不是南門隊長嗎?”
聞人冷月率先開口,語氣之中帶著點嘲諷,“今天怎麼沒穿你的作戰服?
難不成是怕嚇著我們這些‘普通人’?”
南門輕舞挑眉,雙手抱胸:“龍門大小姐倒是清閒,不用打理幫派事務,還有空來老宅串門。”
“我來我未來爺爺家,礙著你了?”
聞人冷月向前一步,旗袍開衩處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氣勢卻絲毫不輸,“倒是你,總盯著我們龍門不放,難不成還想抓我們的把柄?”
“彼此、彼此。”
南門輕舞冷笑,“當年要不是你把軍火藏在漁船底下,我也懶得熬夜蹲點。”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火藥味是越來越濃,周圍的人都看出了不對勁,紛紛噤聲。
朱飛揚趕緊走上前,笑著打圓場:“冷月,都好久不見,有話好好說?”
聞人冷月白了他一眼,語氣帶著點嬌嗔:“怎麼?
結婚了,有了南門隊長這個賢內助,就看不上我這個故人了?”
“龍門大小姐的麵子,誰敢不給?”
南門輕舞向前一步,和聞人冷月並肩站著,兩人身高不相上下,都是一米七五左右的高挑身材,一個旗袍嫵媚,一個常服颯爽,氣場不相伯仲,“隻是我沒想到,冷月妹妹今天肯賞臉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