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勉為其難接受了兩千一百兩的價碼。
拿了批條後,沒有一句多餘的話,急匆匆跑路。似乎身後有野狗追他。
孫道寧見狀,後知後覺,感覺自己被做局了,上當受騙啦!
他大罵一句,“小賊!下回彆犯在我手裡。”
有了錢,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直接從外麵找人,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一間貴賓牢房。不需要裡子多結實,關鍵是麵子要好看。時間不夠,隻能從外觀下手。
這種活,幾十兩百把兩銀子,能從外麵找到大把的人,包工包料!
等於是,兩千一百兩的批條,隻乾了一百兩的活。剩下兩千兩,都是辛苦費。難怪他跑得那麼快,是怕被拆穿啊!
孫道寧也是倒黴催的,被陳觀樓一通忽悠,忽悠得腦袋暈乎乎。什麼困難,什麼刺激,什麼腦袋,什麼得罪人,全都是鋪墊。就為了兩千一百兩,做了個小小局。
肖長生很囂張,此事世人皆知。
他乘坐馬車來到天牢,後麵跟了一串的丫鬟小廝護衛。比顧逸陽坐牢時候的場麵大了三倍不止。
至少顧大人還知道天牢這地不歡迎女人,沒有帶丫鬟過來。
肖長生不管不顧,漂亮丫鬟漂亮小廝全都有,獄卒們看得眼花繚亂,目不轉睛。
作孽啊!
獄卒能有多高的素質,漂亮的人,彆管男的女的進了天牢,在獄卒眼裡都是商品。公開且大膽的評頭論足,少不了幾分猥瑣氣質。甚至有更大膽的,還拿肖長生跟女人比,誰更好看。
簡直不知死活!
陳觀樓出麵,一聲嗬斥,將獄卒統統趕走。
“無法無天!誰的人誰管好,犯到本官手上,本官可不會顧念舊情。”
他一出麵,亂糟糟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有了秩序,也有了規矩,像個正經地方。
肖長生踩著仆人的背,走下馬車。被踩的仆人,還是一臉心甘情願,興高采烈的模樣。
陳觀樓見狀,頓時就皺起眉頭。
小門小戶,比世家大戶還講究。肖家當得起嗎?才發達幾年啊,就不把人當人。果然是暴發戶作風。
“肖大人,我是天牢獄丞陳觀樓。這裡的規矩是,牢房隻能你一人進,其餘無關人等,請儘快離開天牢。”
肖長生手持折扇,一副文人公子的派頭,可惜肚子裡缺少墨水。
模樣是極好的,否則也不能在陛下跟前一得寵就是數年。
“陳獄丞,初次見麵,還望包涵。我這人,第一次坐牢,什麼都不熟悉。故而帶了些下人過來,幫忙布置。還望陳獄丞通融一二。這份人情,我會記著。”
肖長生倒也直接,開口就挑明一切,而不是擺官架子。
陳觀樓笑了起來,“通融倒是可以,不過天牢自有規矩在。彆管是太傅還是王爺,在天牢這地想做點事,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