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謝長陵,“謝愛卿,你是不是賭朕不敢?”
“臣不敢!正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比起動搖國本,臣以為暫時容忍平江侯顯然有利於朝廷,有利於陛下。”
“你口口聲聲說有利於朕,說來聽聽。”
謝長陵開始了大忽悠。
他來自南方,來自富庶之地。自幼就知曉,南邊的資源年年都要用於支援貧窮的北邊。周圍人頗多怨言。
如今他貴為丞相,對於北邊,自然也會下意識忽視,輕視,亂七八糟和稀泥。
朝廷還能支應,自然不能放棄西北。
故而,也不能放棄平江侯。
平江侯有用,能替朝廷守住門戶。
若說造反,隻要平江侯一日沒有采取實際行動,一切都可以容忍。正所謂論跡不論心,論心人人都是反賊。
誰沒有在心裡頭偷偷罵過皇帝,誰沒有偷偷罵過宋家人。
真要論心,人人都得砍頭。
都說平江侯要造反,然而事實是平江侯還在堅守崗位,並沒有實質性的造反舉動。不能因為懷疑揣測,不能因為有前車之鑒,就提前定下罪名,提前自斷臂膀,自亂陣腳。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皇帝就是缺乏這樣的自信,缺乏胸襟。難怪曆代王朝,太祖胸襟非同一般,後世子孫卻一代不如一代。蓋因為皇帝自身能力不足,見不得臣子太過牛逼。但凡有個冒頭的,就要拚命打壓。
不自信,嫉妒,小心眼……
“陛下,西北打了十幾年,已經爛了!臣時常讓下麵的官員將西北各方麵情況彙總,從人口,耕地,商貿……方方麵麵都已經爛了。
除了少數官商背靠官府,靠著供應軍隊能賺取錢財外,剩下的就隻有當地豪強大戶,能從中取利。當地百姓早已經是民不聊生,家破人亡。之所以沒有鬨翻天,蓋因為西北有大軍駐紮。平江侯隨時可以調遣軍隊撲滅亂臣賊子。
縱然有一天,西北太平下來,想要將其治理,沒有數十年之功,根本成不了。而且,朝廷還要做好常年累月出錢出糧救濟西北百姓的準備。
反正都要花費錢糧,何不容忍平江侯,好歹給朝廷練一支強兵。陛下不放心他,那就公開給其殊榮,再安排朝中年輕武將進入西北軍中曆練。在西北曆練,不愁沒有仗打。陛下就當西北是個練兵場,那些糧草都是為朝廷練兵的必要花費。”
“荒唐!”建始帝並沒有細細思索,一聽要繼續容忍平江侯,他就忍不住動怒。
“簡直是荒唐!謝愛卿,你乃朕的心服重臣,你豈能次次偏袒平江侯。你太令朕失望。”
“敢問陛下,若是撤換平江侯,誰能取代?誰能壓服西北軍大小軍閥頭子?”
謝長陵一時間沒控製住,出聲質問。
建始帝冷哼一聲,“壓服不了,那就殺。若是不能殺,就分而化之。”
“陛下言之有理。隻是如此一來,反賊郭大春肯定會趁機坐大。西涼也會長驅直入,甚至威脅到京城安危。西北百姓,必定會被野心家裹挾。屆時,西北處處戰火,朝廷又該如何救火,又該從何處調運糧草籌措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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