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族規也不允許欺辱蘇雲芊?”
張誌原本就受了內傷,此時又被柳宇軒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腳,他感覺自己腦袋一陣眩暈,以為出現了幻聽。
怎麼有人定製這種族規,不就是有一個一凡大師弟子的身份嗎,怎麼值得柳家這般對待。
柳家也是滄瀾帝國有頭有臉的家族,族中弟子無論在煉丹師公會還是煉器師公會都有人,又是唯一一個九鳳靈茶的貢商。
“柳少主,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蘇雲芊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她一個弱國孩子,何德何能!”
“難道柳家為了攀附一凡大師,連柳家該有的尊嚴都不要了?”
攀附一凡大師也就算了,他煉的丹藥確實誰都比不上,誰都想認識他與他交好。
但是,一凡大師又不是蘇雲芊本人。
出生在滄瀾帝國,自帶優越感的張誌,無法理解柳家的舉動。
柳宇軒平日裡看著是個好相處的人,隻有柳家人知道他的手段有多淩厲,要不然他也不會把柳家生意做的如此強大。
“還真是找死啊。”柳宇軒麵無表情,一步一步朝著張誌靠近,單手掐住他的脖子,輕輕鬆鬆將人拎了起來。
“張誌,你算什麼東西,敢教本少爺做事?”柳宇軒的手逐漸握緊。
張誌感覺周圍的空氣越來越稀薄,那種來自死亡的恐懼讓他拚命掙紮,雙手試圖掰開柳宇軒的手,卻是徒勞。
“柳……柳少……饒……”張誌拚命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眼,聲音越來越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斷氣一樣。
柳強縮在一旁一動不敢動。
張誌這個蠢貨,居然有膽子敢和少主叫板,真是嫌命活的太長了。
直到張誌翻起了白眼,幾乎窒息,柳宇軒才將人鬆開:“記住剛才那種瀕死的感覺,下次再敢對蘇雲芊不敬,本少爺直接擰斷你的脖子。”
若不是在蘇家營地,怕讓蘇家覺得晦氣,他早就讓張誌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張誌癱倒在地,雙手捂著脖子大口喘著粗氣,眼中依舊有著對柳宇軒的恐懼,連身體都在止不住地顫抖。
死亡逼近的那一刻,他才深刻地感受到柳宇軒當時是真的動了殺心,他再也不敢有彆的心思。
“是……是。”張誌連忙點頭。
“記住,往後彆再打著柳家旗號在外行事。”柳宇軒語氣中添了幾分威脅:“你也不想整個張家跟著你陪葬吧?”
張誌抖得更厲害了,他連忙爬起來跪在柳宇軒麵前拚命磕頭,不停重複:“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柳家想要捏死張家,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張誌知道,即便有姑母在,張家今後和柳家也再無瓜葛。
“帶上你的人滾。”柳宇軒不想再看到張家人。
張誌連滾帶爬地帶著自己人離開。
沒了張家人,柳宇軒淩厲的目光放在了柳強身上:“是誰告訴你說,柳家看中了這塊地?”
張誌尚且能以他不是柳家人為借口,所做之事與柳家無關。
可柳強不同,他實打實的是柳家旁係,更是旁係家主,他的一舉一動亦能牽扯到柳家態度。
此事若處理不當,柳宇軒自己都沒有臉麵去見蘇雲芊。
柳強感受到柳宇軒的目光,隻感覺渾身血液瞬間被凝固,他身體僵直著不敢動彈,哪敢有半點隱瞞。
“是,是我聽信了張誌的話,他說有人對柳家不敬,我才想著教訓對方一頓。”
“直到瞧見這塊營地地勢不錯,便起了貪念,想替柳家占下來。”
“我不認識蘇小姐,她也沒提起過自己的身份啊。”
柳強原本想拿到此地,再找柳宇軒邀功。
誰又會想到這塊營地竟被蘇家占據,如果早知道,打死他也不會替張誌出這口氣。
說到底都是張誌的錯,要不是張誌誤導自己,自己又怎麼會犯下這麼大的錯。
“蠢貨!”柳宇軒差點沒被柳強氣死,“你就不動腦子想一想,能分配到好地方的人,除了來得早外,其身份肯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