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川看向柯然,輕笑一聲,回道:“我答應過你父親,要放你一條命。我是講誠信的。”
柯然冷笑道:“難道,你們之間沒有交易嗎?”
“有,當然有。”秦笑川譏諷道:“要是沒有利益可言,我是不會跟一個極端分子做交易的。”
“所以,你就彆把自己標榜的那麼高尚。誠信?嗬嗬,最不可靠。”柯然嗤之以鼻。
“你說話都這麼令人生厭嗎?”秦笑川笑眯眯地盯著柯然。
“你可以不聽。”柯然冷言冷語。
“好。”
話音落下,秦笑川掏出手槍,對著柯然的左腿開了一槍。
柯然慘叫一聲,大為驚駭。
她萬萬沒想到,秦笑川行事如此果斷、猛烈。
秦笑川將槍口對準了柯然的腦袋,警告道:“你好像不知道主動權在誰的手裡。你要是還不識趣,我不介意殺了你。”
“我是答應過你父親要放你一條命,前提是,你會把威克多的證據給我。”
“他告訴我,你是一個生物學家,做什麼狗屁的海洋生物研究。現在來看,他顯然騙了我。而你,也讓我非常不舒服。”
秦笑川用槍托敲了敲桌麵,嗤笑一聲:“我要是一個人登上鯊魚島的話,我現在已經成了你的階下囚。所以,是邢朗先騙了我。”
“另外,他是一個極端分子,我沒必要對他守約。”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不要以為我不會對女人動手。既然身處戰爭之中,就沒有男女之分。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柯然喘著粗氣,強忍著疼痛,無奈地點了點頭。
吉利洛夫悠悠地說:“你最好聽勸。否則,你真的會死。”
柯然這才意識到秦笑川的可怕。
或許,她在秦笑川這裡,並沒有什麼價值。
秦笑川這才收起槍,說:“我的確想要你手裡的證據。但是,也不是必須的。至於你手裡的證據是否重要,你得弄清楚我的目的。”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的目的?好,我可以告訴你。”
秦笑川特意一頓,才說:“我要消滅三角洲特種部隊,這就是我的第一個目的。三角洲既然已經登島,你給不給我證據,都不重要了。”
“其次,我要除掉米國副總統古斯。這個時候,你的證據才會有些用處。但是——”
秦笑川強調道:“哪怕沒有你的證據,我一樣能做到。記住,你手裡的證據隻會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明白嗎?”
聽到秦笑川所說,柯然心中大為震驚。
她萬萬沒想到,秦笑川的計劃竟然如此之大。
秦笑川既然說給了她聽,那麼,她是不是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秦笑川哼笑一聲:“我既然把計劃告訴了你,你就隻剩下一個選擇了,那就是交出證據。否則,你隻有死。”
“你知道你父親邢朗為什麼要跟我達成交易嗎?就是因為我要除掉威克多和古斯。”
“逼死你父親的,不是我,是威克多。我曾經放了你父親,但是,他不敢離開,因為。威克多對他下了追殺令。”
秦笑川喝了一口酒,冷冷地說:“在你腿上的血沒流乾之前,你還有時間考慮。”
柯然突然意識到,自己在秦笑川麵前變得非常弱小,根本沒有跟秦笑川談判的籌碼。
反倒是自己,竟被秦笑川拿捏的死死的。
柯然喝了一口酒,緊皺眉頭,說:“能把真相告訴我嗎?我想知道我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本來就是告訴你真相的。結果呢?”秦笑川嗤笑一聲,“你給我板著臉,說話態度也不友好。我當然得給你一槍了。”
柯然一臉無語。
她為了聽到真相,隻好道歉:“對不起,是我態度不好,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