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袁鶴說話,秦笑川繼續說:“薩達想要掌權,就要樹立良好的形象。他是不允許你這種人存在的。”
“他現在用你,所以,你才活著。但是,當你失去了價值的時候,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就是他隨時可以宰了的看門狗。”
“昨晚,他讓薩拉沙教訓你的時候,你難道還感受不到嗎?你在他眼裡,真的隻是一條狗而已。”
袁鶴的臉色異常難看。
因為,秦笑川說的都是實話。
他何嘗沒有考慮過?
隻是,他沒有任何應對措施。
因為,在綠洲,他真的隻是薩達的一條狗。
秦笑川輕笑一聲:“我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我隻是陳述事實。因為,我要跟你談個合作。”
袁鶴脫口問道:“什麼合作?”
秦笑川說:“我可以保你不死。但是,我也需要你為我做點什麼。你覺得呢?”
“你讓我做什麼?”
“你得先告訴我薩壽和薩頂的一些信息。”
“你為什麼對他們兩個感興趣?”
“因為,他們雖然是兄弟,但是卻各懷心思。”
“你怎麼知道的?”袁鶴有些驚訝。
秦笑川反問道:“很難猜嗎?”
袁鶴愣著,沒說話。
秦笑川解釋道:“薩達隻有兩個兒子,他要是死了,偌大的家業傳給誰?薩壽還是薩頂?”
“顯然,薩壽和薩頂都想奪得大權。自然,他們就是暗中的敵人了。”
“這種事情,自古至今,在大家族裡麵都會上演。兄弟反目成仇的大戲,從來沒有斷過。”
秦笑川笑道:“葉家,葉流蘇就是在兄弟爭鬥中勝出的。是我幫了他,所以,他才對我如此客氣。明白了嗎?”
袁鶴感慨道:“秦先生能看懂人心,又懂計謀,我佩服。”
秦笑川笑道:“多謝誇獎。現在,你是不是可以說了?我想知道,你說的,是不是跟我的分析一樣。”
袁鶴回道:“我倒是很想聽聽秦老板的分析。”
秦笑川笑道:“考我?”
袁鶴沒有說話。
秦笑川不由說:“第一,薩達如此年紀,還一直沒有退居二線,這讓薩壽和薩頂心中不滿。”
“隻要薩達不退,他的兩個兒子就隻能是傀儡,一點絕對的權力都沒有。”
“目前來看,薩達還不知道何時能退。所以,兩個兒子都暗中有所謀劃。”
袁鶴微微點著頭,仍舊沒說話。
秦笑川繼續說:“第二,薩達將大權交給誰,都是不放心的。他認為,沒有一個兒子能繼承他的權力和手段。”
“另外,他已經身居高位,享受著眾人的追捧和膜拜,早就沉浸其中,又怎麼會舍得放棄?”
“所以,他短期內是退不了的。越是如此,他越是激化了自己和兩個兒子之間的矛盾。”
袁鶴再次點頭。
秦笑川喝了口茶,說:“第三,昨晚吃飯時,看似兩個兒子很聽話,但是,卻各懷心思。”
“他們都想在薩達麵前露臉爭光,贏取薩達的重點關注。”
“他們兄弟二人也暗中較勁,展現了幾個手段。尤其是,他們二人送我離開的時候,你看見了嗎?”
袁鶴回道:“他們兩個送完你之後,根本沒說話,徑直回去了。而且,一前一後,好像誰也不搭理誰。”
“對。”秦笑川搖頭:“這可不像是親兄弟。”
袁鶴問:“還有嗎?”
秦笑川說:“薩達對薩拉沙的過分溺愛,也讓薩壽心生不滿。至於薩達為什麼溺愛薩拉沙,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袁鶴隻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秦笑川輕笑道:“那我就再說給你聽聽。”
袁鶴意味深長地說:“願聞其詳。”
秦笑川看著袁鶴,一字一句地說:“因為,薩拉沙不是薩頂的兒子,是薩達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