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有事再通知你們。”周鑒說道。
晚上,周鑒坐在大營帳內,烤著篝火,身邊圍坐著高文,高文采等人。
周鑒拿起一塊饃饃串在木棍上,放在篝火上烤製。
“眼下,大軍隨軍所帶的糧食已經不多了。頂多維持十日。公爺,要不去往彆處征集糧草吧?”高文說道。
“不可能沒有糧食,我看過六安黃冊,這裡農戶有八十多萬,就算因為打仗,也不可能全部逃光了吧!”
“你們也看到了,六安城裡,除了道路兩邊有少量饑民外,城中的大戶,那個不是歌舞升平,朱門酒肉。”
高文說道“難道,六安知府不願拿糧食給我們大軍。”
周鑒說道“這才是問題的根源,你看他們地方官員各個肥頭大耳,那裡像是缺糧食的樣子。”
“那他們為什麼放任城外的饑民不管呢?”高文說道。
“高文采!”周鑒喊道。
“卑職在!”高文采說道。
“你速速派錦衣衛的人秘密前去調查,本公覺得這幫地方官有鬼!”周鑒吃著手中的烤饃說道。
“卑職明白!”
……
傍晚,六安知府受到當地大戶,商賈,衛所軍官的邀請,在萬花樓赴宴。
“大人請!”一名大戶說道。
“大家一同坐吧!”六安知府回道。
“聽說,鎮國公周鑒這個家夥帶了大軍要求知府給他們贈糧?”
“嗨!一幫軍痞子而已。讓本知府打發了。本知府一粒也不會給他們。”六安知府說道。
“對!憑什麼?憑什麼?他是淮安府的,要糧食憑什麼我們給他,咱們就是不給。”另一名富商說道。
“大人明鑒!”一旁胖嘟嘟的大戶老爺說道“朝廷讓他來打仗,又沒說讓他來吃糧。他打他的仗,關咱們什麼事啊?再說了這些外地的軍隊,各個都跟強盜似的。驕橫跋扈。爺不伺候他們。”
一名當地的大戶地主說道“大人一定要頂住壓力,千萬不能給他們糧食。這一些外地來的軍隊,一石在本地有糧食,他們就不走了,非得把你吃的山窮水儘,抹抹嘴才走。”
“前一個左良玉,後一個劉良佐都是這幫鳥人。光吃糧食不打仗,還賴在這裡許久。”
一名衛所的指揮使說道“眼下,所有的民田,軍田都已經變成了我們私田,這些田地,都有各位的份額!咱們現在是一根繩索的螞蚱,眾位可要同舟共濟,一致對外,萬萬不可心存雜念。”
“放心吧!”
“放心吧!”
“來來!喝酒,聽說今天萬花樓是頭牌小姐。”衛所的指揮使說道。
“今天我包場了。大家喝完酒,都去找自己的所愛!”那名胖嘟嘟的大戶老爺說道。
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屋頂上有兩名身穿黑衣的錦衣衛把這幫人說的話,一五一十的記在了小本子上。
……
行轅大帳內,周鑒看著錦衣衛記錄的對話。
心中明白過來了。
原來,六安知府與當地的大戶地主,商賈,衛所軍官勾結。私吞了民田,將倉庫糧食私吞,寄在大戶家中。
“這幫狗娘養的東西。一個個都是畜生。”看完,錦衣衛的記錄,周鑒罵道。
一旁的高文說道“明日,組織他們捐糧,若是不肯捐糧,到時候在一家一家的收拾他們。”
周鑒放下錦衣衛的筆錄。與高文對視了一眼!